“那昨晚——”
佟亦沉沉气息,眼神定定看她:“丹丹,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到实验室来了。”
曾予尔没勇气看佟亦和师丹丹的在一起欢笑的画面,所以在师丹丹离开时,挪着酸痛难忍的腰开始整理自己少的可怜的衣物。
她拿起手机,拨出了佟亦的号码,想问他什么呢?总不能真的直接问:他们昨晚是不是在一起过夜?他和师丹丹是不是已经睡了?
可她有什么资格、以什么身份问?
老杨的车随后到,本来曾予尔还想方设法去与段景修抗争到底,自己在附近先找个出租屋然后再搬出去。
但现在,她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行李和衣服,风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寝室,把钥匙交给楼下大妈,上了车。
“曾小姐,只有这么多?”
“嗯。”
曾予尔随意一应,呆呆看着宿舍门前的老树,碎裂的阳光洒在脸颊,斑斑驳驳,就像这个夏天的记忆一样,温暖柔和,却被风一吹,便转瞬即逝。
佟亦曾经在这里吻过她,拥抱过她,每天晚上送她上楼,说告别的话,他从不避嫌,还会亲密地先拉住她的手,以一种很缠绵不舍的方式,暗示着他内心的想法,曾予尔从来都懂,只是羞于表达,然而,事到如今,他们似乎连喜欢对方都没真正说出口,已分道扬镳。
别墅外,老杨帮忙把旅行箱和一个整理包搬出后备箱,段景修打开门走出来,双手插兜,漫不经心。
“搬到卧室。”
“等等——”
曾予尔把付嫂准备的那件裙子脱下,换了一件看起来非常寒酸的格子棉质开衫和牛仔七分裤,脚上的银白色平底细带凉鞋倒是一百年都不变,埋进人群里就会立刻消失的那种装扮,“为什么是卧室?哪间卧室?放在客房就行了,老杨。”
老杨耷拉下八字眉,看着两人,表情十分为难。
段景修抱着手臂,立在她面前,高大颀长的身躯挡住了她眼底大半的阳光。
“他是我的司机,每个月的薪水我来发,你说他听谁的?”
曾予尔无话可说,谁让她请不起司机?
段景修吃过午饭,便让老杨备车车门,曾予尔在别墅里无所事事,上网找租房信息。
出租屋既要离学校近,房租又要划算,最
重要的是能快些交房,她不想以后的半个月里每天都提心吊胆地面对段景修。
夜深入睡之前,她还在书房的电脑前面孜孜不倦收集信息,不知不觉竟趴在键盘上就睡着了。
她被抱进浴室里洗澡时,才彻底清醒,段景修双手揉着她还留着红痕的胸口,亲了亲她的睫毛:“你告诉我,你是在等我。”
曾予尔被摆弄,无意识地□,她想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句“自欺欺人!”
,但她不想找苦受,便诺诺说:“我太困了。”
言外之意——不是等你,只是太困了,所以睡在书房。
段景修把她从水中捞起,用大浴巾擦干,手顺着她的脊背,捏一下浑圆,来到前面的缝隙:“这儿还疼?”
曾予尔仍然采用装瞎政策,眼睛像河蚌一样紧紧闭合,双腿夹紧,痛苦地点头:“很疼,求你今晚不要,不要……再了,好吗?”
“小鱼儿,知道我整个下午做什么去了吗?”
曾予尔摇头,扭着腰,躲避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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