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快杀啊!”
对面有人大声呼喊。
这声音敌人后方的惨呼中格外动听。
我这才回过神来,带队追上去,对着忙乱不知所措的敌人一通掩杀……
战马哀嘶,乌鹫啄尸。
在凝固的金盆之下,我脚下的大地,好像一块凝了血的斑驳。
我伫立马上,好一阵子都回不过神来。
我打散的护卫再一次向我聚拢过来。
我只扫过一眼,便知他们这一次真是经历了苦战。
这是我登基以来,最惨烈的一次交战。
我损失了好几名最忠于我的护卫亲随。
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此时是个什么模样。
凝固的血污早把我和枣骝马糊在了一起。
“皇上!”
从不远处雪丘上,那个白衣绵裘的少年向我飞奔而来,“我来的还算及时吧?”
邓芸大呼小叫的扑到我的马前,扣住我的马缰,却发现手上沾上了血。
可他没有松手,他挑动的凤目中全是得意与兴奋。
“皇上真能杀,这是我第一次临阵看到什么叫浴血之战。”
少年意气,抹去了战场上颓败的死气。
他这样一说,我崩紧的脸也不由得放松了。
“你这是用的什么阵法?什么兵器?”
我看着地上那奇怪的东西,忍不住动问。
“那个啊,其实就是个放大的钓线,钓鱼用的。”
我愕然,那东西是尺把长的铁针相扣,每隔一段,便安有铁钩倒刺。
那些鱼钩般的倒刺全都有锋利的尖锐,钩住人的身体自然会皮开肉绽。
刚才,邓芸就是把这东西抛入了敌群,然后绞动木葫芦把这些铁线收回。
所以,我刚才才会看到围攻我的敌人突然惨嚎着退却。
被这种尖钩挂住不叫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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