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几年后他的头发就变得全白了。
他也是父皇的老臣,只是到了后来,被我赶出了宫去。
我知道他走的时候很不甘心,但他不走,冯嫣儿怎么能骗我喝下那杯钩吻呢?
他进来叩过头,就上来看我头上的肿包。
我让他看了,听他絮絮地说了些话。
不过是劝我不该去踢蹴鞠,受这无谓的伤罢了。
我且只管听着,等他开方。
我看他欲言又止,就对一直等在一旁的冯嫣儿说:“淑妃,你也累了,先去歇息吧。
朕也马上就要睡一下,实在是头昏昏沉沉的,睡上一觉可能会好些。”
说这话时,我还努力向冯嫣儿笑了一下。
果然,她乖乖的退了下去。
好像还有些不情愿似的。
可,其实她早巴不得这一声了吧,不用在我眼前受这煎熬!
这个“熬”
字可是她自己说的,她一直演得很好。
临走,她还不忘向我灿然一笑。
我打了个寒战。
好在华太师在这里,她没有扑上来做出更亲密的举止。
我把手伸给了华太医。
华太医的手搭上了我的脉,我看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渐渐惨白。
可他不敢说出来。
我屏退了所有的人,寝宫只留下了我和华太医两人,“是钩吻吗?”
我问。
华太医一下子跪在了我的脚下。
我狂笑起来,直笑得眼泪流了下来。
“皇,皇上!”
华太医大约没见过这样的情形,紧张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皇上保重!”
他哀求的对我说。
“朕会的!”
我咬着牙,摸着自己的项上人头,“我会小心的照顾好自己。”
我当然要保重,我曾经看到的一切,我女儿和其它嫔妃的死,他们对着我尸体的笑,连同那寒冷的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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