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瞟着她乌黑鬼画符似的脸,轻挑眉毛,“前些日子本王的柴房走水,火烧的那个大呀!
两个侍卫也被人无缘无故打伤了。
本王得了这个盒子后,见手札字迹潦草,无法辨认,便一气之下扔到柴房烧掉了。”
沈长梨心一下子像被冰锥深深扎住。
什么叫欲哭无泪?就是现在。
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脚?就是现在。
什么叫只能咬碎银牙和血吞?就是现在。
偏她,一句话都辩解不出来。
直感觉心像被一块块割下来一样疼。
强忍着眼泪,紧紧抱住盒子,沈长梨头低的很低。
“不过,那手札本王看过,应该能一字不漏地默下来。”
沈长梨倏地抬头,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殿下真能默下来?”
萧衍深深地看着她,“怎么,不相信本王?本王过目不忘的本领,整个中宁国,怕是再找不到第二人能与本王比肩。”
沈长梨勾了勾唇,目露殷切,不由上前两步,“那殿下能不能……”
萧衍微一眯眼,“酬劳只怕你付不起。”
心瞬间又跌入谷底,沈长梨黑着脸看他,严重怀疑中宁国是不是国库空虚,做王爷的都快穷疯了?
若不然,以他一个手握重兵的亲王之尊,怎么就这么抠呢!
第一回赖掉她的诊金也就算了,如今连她劳动所得的一千两又要诓了去。
要不是穷疯了,便只能证明这厮天生就是吃煤炭的人——黑了心。
气氛正僵持,简石公公打开帘子笑眯眯走进来。
“爷,饭菜已经摆好了,请爷用膳吧!”
事实证明,他穷个鬼啊!
老子当了皇帝的人,那肚皮就是金贵的很,别瞧杵在这个偏远小城,谁又敢短了他的吃喝?
只见宽大的桌子上,摆满了馨香精美的吃食,色香味俱全,勾的沈长梨也忘了手札屁颠颠跟过来。
萧衍往椅子上一坐,简石公公立马殷勤地给他夹菜,他吃的津津有味,似乎完全忘记了还是她这号人物存在。
沈长梨只得站在一旁摸着扁扁的肚子,咽口水。
实在受不了了。
沈长梨觉得这货可能不需要她了,轻轻道,“殿下,你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话一落,简石公公的眼神就刺过来,“食不言,寝不语。
殿下吃饭,不许说话。”
娘的,她都快饿晕了,面对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只能看不能吃,这谁受得了?
沈长梨郁气至极,瞟了瞟桌上的菜,突然眼珠子一转。
“殿下,吃不得……”
萧衍转过眸子,“为何吃不得?”
沈长梨指了指桌上的菜,“这大虾配南瓜,食必肠鸣拉痢,更不可与鸡肉同食。
小则生疔疮长脓肿,大则遍体疮疖溃烂,呕血拉稀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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