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疼了?”
他沉声问。
钟善继续装死。
冲了两分钟,便不再有知觉。
水流淌过手背,溅到手腕,淌过他骨节分明的手。
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能够从水的包围中,分辨出手腕上,裴岑的掌心的温度。
来不及多想,触感骤然消失。
“你先冲着。”
她应声,“好。”
他好像去了书房。
翻箱倒柜的声音被水流声淹没。
不一会儿,她拿开手,发现没什么痛感,便关掉水。
红痕已经很淡。
咚咚还在书房,她不方便耽误太久,拿过一旁的纸巾,小心地覆上吸干水分,不敢进行擦拭。
关上厨房门。
她抬头,裴岑正好从书房出来,眼神交汇,他递东西给她。
是一管烫伤膏,她接过来。
裴岑瞅着她受伤的右手:“能涂吗?”
“可以的。”
他很贴心,提前打开盖子,虚掩在上面,拿掉便可挖出药膏。
她小心翼翼地蘸取,用左手轻轻晕开,冰凉的触感即刻蔓延开,不适感大为减弱。
厚厚一层药膏盖着,她眉头舒展开来。
裴岑视线落在她身上,“本事,接个水都能烫着自己。”
“……”
钟善也觉得自己特有本事,心底挺赞同他说的话。
为了脸面,仍打算辩解两句:“其实水温真的不高,贴两天创可贴就能好。”
“你自己信吗?”
裴岑没好气地说。
她张张嘴,没再说话,安静着又抹了一层药。
处理完毕后,把烫伤膏还给他:“谢谢。”
“你拿走吧。”
他又瞅了眼伤口,很随意地提醒,“这两天少碰水。
毕竟是工伤,严重了,还得我负责。”
有点欠揍的语气。
钟善却知道,他是在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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