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后来,云霜生了小贝。
再然后,就是前些日子,她过世了。”
“啊?”
就没了?
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啊什么啊?就是这样了。”
我有点内疚地看着他:“是不是因为你娶了我,所以让她伤心了?舅舅,其实你可以跟她说清楚的,我跟你什么都没有。”
烛光里,他的脸色变了变,最后却定格在失笑的神情上。
他伸手搂住我:“小韵。”
我吓了一跳,用手去推他:“舅舅?”
他拉住我的手,轻声道:“云霜,是个很好的女人。”
我于是不动了。
他好像有点触景伤情。
人都是这样的,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异性对象,总是很难忘怀。
其实说起来他也是蛮可怜的,好端端地被逼得有家不能回,只怕不是流连烟花之地这么简单。
刘牌坊既然给我下毒,只怕对他也不会手软。
他抱了我一会,把头埋在我脖子里,肩膀以下却还是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给我一种安全感。
我正在感慨,他却突然嗤笑了一声,道:“先前还不觉得,但现在我可算是知道了,你果然什么都没有。”
我一怔,随即咬牙切齿:“那你搂这么紧干什么!”
他很自然地道:“现在我身边就只有你,我不搂你搂谁。”
:和小贝打赌我气呼呼地把他推开了,缩进了我自己的被子里,再也不要理他了。
可恶,死人。
我就知道同情他是不理智的。
他哪里需要同情来着,分明就是一个大坏人。
最可怜的人是我才对吧,莫名其妙被牵扯到这种乱七八糟的宅门是非里来,每天吃着毒药,掐着心思,勾心斗角。
他似乎也累了,难得地亲自起身去熄了烛火,然后就安安静静地要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身,也没有像前几天那么急轰轰,跟一卷风似的来来去去。
我甚至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子呆,然后慢腾腾地开始穿衣服。
安玉宁早就跑了个没影儿,小贝趁乱摸了进来,我一件衣服正自己套了一半,吓了一跳。
“小贝!
谁让你进来的?!”
小贝趴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我:“爹说了,准小贝叫娘起床。”
我有点无语,黑着脸哄了他半天,他就是不肯出去。
最后我想,有什么的,长袖长裤地包着,他一个小孩子,避讳那么多干什么。
索性就下了床,自己穿衣服。
小贝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我虽然很想假装不在意,但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便道:“小贝,去把拂衣姐姐给娘叫进来。”
小贝却歪着头,突然道:“娘,你怎么这么小?你真的是娘吗?”
“……”
我抽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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