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那么,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次,孙思文沉默得有点久。
半晌,他才道:“云霜夫人,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嗯?又是这句?
他看了我一眼,道:“云霜夫人性情温婉,却极为刚烈。
这是在下最佩服的一点。
不过毕竟是友人家眷,在下也不好妄加评论。”
我想,也是,让孙思文这么一个人说八卦给我听,确实太为难他一点了。
于是我摆摆手,道:“先生,是我任性了,还望先生莫见怪才是。”
孙思文略一踌躇,终于还是问道:“思文想请问少奶奶,为什么突然会问起云霜夫人的事情?”
我随口道:“小贝那孩子黏人的紧,我想知道是不是像了他娘。
一个男孩子老是这样可不行,还是要有一些男子汉气概才好。”
不过我也确定了一件事,安玉宁只怕真的是很在乎那位云霜夫人,不然就不会闷不吭声就跟她生了这么大一个小子。
为了让他认祖归宗,还不惜用我做他的挡箭牌,免得刘牌坊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孙思文若有所思地望着我:“是为了这一桩么?”
我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遂摆摆手,道:“不提了,先生,我们还是到院子里去吧。”
小贝在还好。
小贝已经被我支开了,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地呆在这个屋子里,虽然门户大开,但难免还是有人会说闲话。
孙思文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随便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账本,同我一起站了起来。
院子里到处都在翻修,照刘瞎子的意思,要全部翻修完毕,恐怕也得将近一个月的功夫。
先前不曾细思量,我现在却想,还是要把银楼重新开门的时间,提到安玉宁生辰之前。
原本这银楼出了事,就已经是一种变相的知名度。
到时候重新开门,不管是抱着什么心态,总有人在观望。
而后安玉宁的生辰上,让他们知道我安少奶奶在安家的地位是牢不可破的,这个银楼既然我接手的第一个产业,那必然就会受到安家的重视。
有了安家这个强大后盾,无疑,这个银楼的信誉也就不成问题了。
我和孙思文信步在院子里走,四处看了看,道:“先生,那件案子,进程怎么样了?”
孙思文在我身后一步左右的地方跟着我,道:“已经查出是一起谋财害命的案子。
苦主全家都已经遇害。”
我想,既然已经没有家人了,倒是好办一些。
也省的到时候她家里人闹上来。
我道:“那么凶手呢?人为何会被埋在我们银楼里?”
孙思文道:“还在查。”
我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不管怎么样,这件案子,必须有人来担这个责任。”
我现在已经完全肯定,这个案子肯定跟我们银楼内部的人有关。
要不是有人借着安家的名义在行走,怎么会查到现在也没个头绪。
只不过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脱罪吗?不管查出来的结果是怎么样,有些人,都该办了。
刘牌坊的爪牙,我不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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