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这才三步两回头的走了。
夏日的夜晚,宁静安详,晚风徐徐。
翩翩的房间开了一扇小窗,后院里花儿的幽香随风飘了进来,纱帘轻轻拂动。
翠玉给翩翩喂了药后,见她出了汗,又用巾子给她擦了擦身子,然后自己也在外面的榻上睡下了。
裴湛进来的时候,翠玉睡得死,他看也没看直接进了翩翩的内室。
屋里只在壁角留了一盏夜灯,他掀开云雾似的纱帐,看向床上的人。
夜晚有些热,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纱的睡衣,质地轻柔,宛如第二层肌肤。
裴湛呼吸渐沉,一双幽灼黑眸由下往上看,只见她青丝铺满枕头,睡得正沉,看她那张小脸,似乎瘦了点,透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
一个安文玉,值得她如此?
这都多少天了,身子还没好起来,她是有多惦记这个安文玉?
想到这,裴湛心里头非常不是滋味。
他从不以君子自居,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君子。
他的狐朋狗党李徜说过,男女之情,大多起于色欲。
裴湛深以为然,不然他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
她很美,又软又香又甜,勾起了他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晦暗心思。
人人都说国公府世子若海中蛟,云中鹰,有皎月之姿,光华之美。
其实,他只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男人罢了,有男人的劣根性。
他对她有股冲动,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冲动。
他想和她做快活的事,男人和女人的那种快活。
梦里
想到这,他不由觉得好笑,就好似那些有处女情节的男子一样,他莫不是也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有特殊的情节?
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放她和安文玉双宿双飞?绝无可能。
他不是那种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人。
娶她?简直是天方夜谭,绝无可能。
她……一个曾沦落青楼的女人,如何配?
纳她t?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怪怪的。
但这股怪异感从何而来,他自己也摸不清。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目前只能待在他身边。
这几日,他一直让凝雪盯着她,有何“异动”
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他知道……她每个月总要发作一次的。
六月二十四日荷花宴那个晚上过后,到今日已整整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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