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命抬眸望他,感觉他看起来有点累。
季明叙喉头有些干涸,舌尖舔了舔唇瓣,挪开目光:“嗯。”
阿命看了他几眼,想催他回去,却听他问:“这几日你在做什么?”
其实他们已经几日未见,这几天他想过来看她,但都没有时间。
阿命想了想:“也没什么,庆愿派了几波刺客,看起来对我们也不是很重视。”
说着,见月上中空,她提醒:“你早些回府,休息吧。”
刑讯不是个轻松活计,想必他也累了。
忠义侯府就在斜对面,他转个角就能回去。
她想抬手,帮他把血迹擦掉,最后还是觉得不合适,干脆没动。
季明叙脚下像生了根,也站在原地没动,他刚来没多久,还不太想走。
阿命干脆陪他站着。
寂静的夜晚适合思考一些有的没的,她一双眼打量着他,半晌后,试探着问:“怎的不回去?”
季明叙看了眼天上的月,“你这是撵我走?”
“你不想早点休息?”
阿命讶异。
季明叙沉默片刻,背着手转身。
她这才看出他有些不情愿,想了想,她披着衣服出了厢房门,走到他并肩处:“我送你。”
季明叙的眸缓缓转动,这才“嗯”
了一声。
男人虽消失在廊下,只窗前还留有他身上的气味,松竹香混着血腥。
阿命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看了很久。
另一边,季明叙回了房中。
夏夜微凉,心间却躁动难掩,他沐浴完毕,顾自吹灯,却仍是忍不住去想。
没甚好想的。
他躺在床上,薄唇紧抿,片刻后,面色难堪地起身,冷声对外道:“换水。”
寂安立时应声,正欲转身,便听男人添了一句:“冷水。”
寂安身形一顿,便再次快步出门去。
季明叙平复着呼吸,脑中却闪过她那截指尖,以及任夏风狂乱的丝。
舆室内,男人踏进冰凉的水中,不一会儿,木桶外一周全是溅开的水。
直至三更天,才安静下来。
第二日,娜木和狄勒一同驾车送阿命去上值。
晨光如一轮新生的圆琥珀自地平线升起,晨间微凉。
阿命穿着皇帝赐下的女式官服,掀开窗帘前后看了看,觉周遭全都是上值的官员,正不紧不慢向皇宫赶去。
马车行驶很快,永安胡同又在内城,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午门处。
皇帝并不勤政,每月只朔望主持两次朝会,到了冬季,还会根据天气寒冷程度调整上朝时间。
除此之外,内阁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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