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忍住内心的小窃喜,笑道:“好。
到站。”
。
于是,我与程颂又挂断了电话。
宜尔斯这时已不是方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开始戏谑地调侃着我:“还得报备啊?果然,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都有人追问行踪了哈?”
。
我见她这副模样,却并未觉得她是放松,倒认为她是在刻意想用这种方式隐藏自己内心的情绪。
我认真地看着她:“如果在家呆着不开心,就来我家吧。
我爸除了周末,别的时间应该也回不来。
而且你也见过他不是吗?”
。
宜尔斯正了正颜色,侧过脸,一边收拾桌上的剩余残渣,一边冷声说:“再说吧。
放心啦,再怎样那也是我爸妈,我不会怎样的。”
突然,她笑起来提高声音,仿佛在与自己说话。
火车又在黑夜里行驶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逐渐开始降下行进度。
我听见列车员在报站,随着列车员声音的落下,火车也在报幕声中缓缓停下。
我们俩合力依次取下各自的行李,并排队走出火车站。
已是凌晨十二点,站外仍旧有万家灯火在亮着。
我们俩都没有与自己的父母提前联系,便独自回来了。
我给程颂去到站消息,却未见他回复,我想他应是睡着了,便也没在意。
站外公路边沿停着许多车辆,有拉客的,有接待自家亲人的。
我们俩拿上各自的行李,径直往公交车站走去。
火车站外有一公交车站点,在夜间会有两趟值班车辆,就是为了等待我们这一趟乘坐晚间列车的行人。
但若不是本地人,大多是不知道的。
宜尔斯与我坐上公交车后,宜尔斯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那张本应充满笑容与天真的脸,此时也变得晦暗起来。
我们家与火车站很近,我只需要坐四个站就能到家了。
宜尔斯则不然,她需要乘坐大约一个小时,到达终点站后,还需再转乘另一班公交车才能回家。
但这个点儿,除去火车站的公交车,别的车系已经停运,所以我让宜尔斯与我一同回家,但她拒绝了。
在我的再三规劝下,她仍旧不愿意与我一同离开。
无奈之下,我只好先行下车。
站在站台上,我冲坐在最后一排的宜尔斯挥了挥手,她只看着我微笑,并未作回应。
望着那辆公交车逐渐远行,直至消失。
我们的友谊也好像就这般消失在了今晚的黑夜中。
今日不是周末,父亲不会回来,他应该还在单位里。
我回到家时,家里漆黑一团。
父亲的房门大开着,我走近瞧了瞧;果然,他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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