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不对……”
白棠喃喃道,她将那剪刀拔出,再次用力捅了进去,可惜依旧不是动脉。
白瑾柔的尖叫声划破长空,有许多门卫立刻破门而入,在白棠想要捅白清阑第三次的时候踢翻了她,白棠一动也不动,只是瞪着眼睛,拿着那把剪刀不松手,有胆子大的来掰她的手,她也只是无意识地往上戳去。
小铃铛眼见着这情形,早就吓傻了,此刻她爬到白棠身边来握着她的手:“姑娘……姑娘……听话,放下剪刀吧……”
白棠手中的剪刀应声落地,人也再次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一个昏暗的地方醒来,明灭的蜡烛一闪一闪的,地上是厚厚的稻草,四处是冰冷的铁栅栏,有风呼啸着吹来,带来阵阵血腥气。
这是监狱的样子。
她身旁一个人也没有,只是相邻的狱房里有些囚犯,也是妇人,四十多岁的样子。
“你醒啦?”
见白棠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有个面容慈善的妇人上前跟她搭话。
“这是哪儿啊?”
白棠问道。
“也亏得你不知道。”
那妇人叹了一口气:“你被运过来的时候怎么叫都不出声,我们还以为运了个尸体在这儿呢。
这儿是汴京狱。”
白棠冷笑一声,想起自己昏睡之前捅白清阑的那两剪子,明白这是彻底惹怒了白府,被丢到这儿来了。
“你这小妮子倒是不善,旁的人进了大獄都是哭天抹泪的,你倒是一点也不怕。”
“婶婶,有什么可怕的。”
白棠给自己身上盖了些稻草:“我捅的人若是没死,我便总有出去的一天;我捅的人若是死了,那也算我替天行道了。”
顾府楼塌
“你捅了人了?”
那妇人说道:“瞧你这小姑娘身子板柔柔弱弱的,怕是连只鸡都杀不死吧,还能捅死人?”
那妇人分明一副不信的样子:“跟婶子说说,你捅了谁了?”
“我大哥。”
白棠闭上眼睛了,她这几日一直折腾,这病也反反复复的不见好。
“捅自家兄弟?”
那妇人一脸震惊:“为着啥事啊?”
见白棠不想说,她又转了话题:“婶子真心觉得你能出去,你进来的时候,有人照看你,你瞧你身上铺的稻草,都是现从外面拿来的新的,还有啊,你发现没,你自己个儿单独一个牢房,这也是有人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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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就有个眼尖的狱卒,发现白棠醒了,他立马叫人给白棠拿些东西吃。
不多时,就见那狱卒拿着个三层的黑漆雕花纹食盒走进来了,又叫人抬进来个干干净净的小桌子,把里面装的菜一样一样给白棠摆在桌子上,又给恭敬地递了筷子:“白四姑娘,你不用担心不用怕,缺什么少什么,一定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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