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我的狠瞪,那可恶的小混蛋忽地笑得前仰后合,整个树荫底下都是他“咯咯”
的大笑声。
看我难受,你很好玩是不是?!
我一把将手里的大半截冰砖甩出去,劈手夺过他手里另一支包装袋完好的红豆雪糕,两下扯开包装,吧唧吧唧一通乱添,直到确定整支雪糕糊完我的口水,我才洋洋得意地举着雪糕,对目瞪口呆的他说:“我看你以后还馋我,这个就是下场!”
我懒得搭理他傻啦吧唧的呆样,径自吃着雪糕,啜吸地吧叽吧叽响,不时给他一个得意的斜眼,怎么样,后悔了吧,嘻嘻……
我津津有味吃着红豆雪糕,间隙的时候说:“你还不吃……你手上那支……等我吃完这支……你就吃不到了哦……被我抢了……你想吃……都吃不到……”
说到最后一句,一支雪糕被我完全解决掉,丢掉手里的雪糕棍子,我还想学电影里的主角拍拍手的潇洒,谁知,那支半残的冰砖适时递了过来。
哦,那是被我刚才强咬一口的北冰洋冰砖。
“干嘛?”
我斜眼呲牙望着他,什么意思啊?
那小混蛋嘴巴闭得真紧,不吭声,光把冰砖往我嘴边递。
哟呵,那么想我吃你的冰砖,那我就不客气喽!
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冰砖,几下吃干净,手背一抹,嘴巴干净,“回家!”
吃完冰砖,我心情大好,小混蛋看起来心情也怪好,因为我见他的笑脸没停过。
和小混蛋回到家,奶奶对他的那个热乎劲就别提了,若让我再次回想一下那场面,我准又嫉妒得不得了。
所以,对不喜欢的东西,要学我,要无动于衷,这不,当晚吃饭,我自动关闭了听觉,眼睛只盯着面前的一盘菜,吃完算完。
饭后,我收拾桌子,洗碗,扫地等等,一应做完,去洗澡房冲了个凉,不看电视,也不看书,早早爬上床睡觉。
“小可怜,我们继续忍受吧。”
我抱着小可怜在床上翻个滚滚。
暗夜之中,小可怜的木头脸颊上有凉凉的水迹,我给它擦擦脸,再自己抹抹脸,道歉,“小可怜,对不起,弄脏你的脸蛋了,我给你擦干净,你可不要怪我呀。”
小可怜的木头手轻触我的脸颊,木头木脑的声音说:“小楠楠,我不会怪你的,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一对儿,你不是经常唱《泥娃娃》吗?你说要做我妈妈,要做我爸爸,永远爱着我的,所以,你要照顾我呀。”
我高兴了,抱着它直乐,“是啊,我会……”
“叩叩叩”
,突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截断了我和小可怜的说话。
:同床共枕,一起睡觉吧!
“谁啊?是奶奶吗?”
我把小可怜放在枕头旁,打开床头灯。
门外一个轻弱的声音,仿佛不想被人发现的声音,说:“楠楠,是我。”
哦,小混蛋程可青啊……
这会又主动找我说话了?!
哼……
为小可怜盖上毯子,我故意问:“‘我’?‘我’是谁啊?不说清楚不开门,谁晓得你是不是狼外婆啊。”
门外传来低低的轻笑,“我是小红帽可青,不是狼外婆,楠楠开门吧。”
“不开。”
我嘴里说着,却走到门边。
“楠楠,我脚站久了,有点痛,又有点累,你让我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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