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故这一去回来得很快,不过,就是回来的方式比较独特。
沈槐姜眯起眼睛看向来人。
“说是丑时就是丑时,你这新官上任烧的火可别把自己烧死了。”
“来者何人?把我们的人放下!”
沈年大喊一声。
来人面色憔悴,脸上英气倒是不减,瞧她说话那口气,不正是妓楼的溪娘么?她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昏厥过去的赵故丢破烂一样甩给对面二人。
沈槐姜一探赵故鼻息,倒无大碍,这位妓楼主事倒是给他留了几分薄面的。
“沈年,你先把赵故带下去,找个大夫瞧瞧。”
沈槐姜道。
“可……”
“去。”
沈年警惕的看着溪娘,对于这位新同僚并无任何感情,怎能为了救这货,将大人一人留在此处面对那老女人。
“是。”
他生平第一次违抗自家大人的命令,口头应下,却趁众人没有防备之时,猛地朝溪娘跳去,抽出腰间小刀,刺向溪娘。
这一切生得太快,沈槐姜还没反应过来,沈年就已经躺在他的脚底下了。
沈槐姜手握成拳,藏在衣袖之中,忍住了要去扶起口吐鲜血的沈年,心道自己这两位侍从,年轻气盛冲动好强,吃些亏也好,等来日,自己再为他二人寻仇。
他脸上笑意盈盈,对着溪娘客客气气,道:“姑娘,是我招待不周了,你既前来做客,哪有让客人在庭院吹风的道理。”
溪娘挑挑眉,倒要看看这沈槐姜要耍些什么花招,跟着他来到了卧房。
“我听说沈大人初来乍到,就破了件大案。”
溪娘道。
“谁说的?”
“谁说的你无需知道,我还听说,沈大人要端了我妓楼。”
沈槐姜汗颜,连忙解释:“姑娘言重了,妓楼在此地做生意多年,一直本分做事,守着我朝法令,我又怎敢无缘无故度做这等事呢。”
溪娘道:“沈大人,我不与你说这些客套话,你若安分守己,我们继续合作,你若再动我的人,我保证,让你在这京中身败名裂,所图所谋,功亏一篑。”
闻言,沈槐姜瞬间变了脸色,起身看向门外,见两个侍从都的的确确晕了过去,这才略略松了口气,沈槐姜低声道:“溪娘答应过我,绝不会将我的过往捅出来。”
“无情自负之人既谁都不信,又何必留人在身边。”
溪娘也随他看着门外昏死过去的侍从。
沈槐姜道:“我之事,自然是少一人知道少一分麻烦,我不想牵扯到无辜之人。
况且,溪娘,你不也如此,我们合作了这么久,我为你带来朝中的消息,你替我寻找我嫂子的下落,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溪娘,我知道你有多少本事,皇室动向内幕消息,但凡我知道一分,便不会少你一毫,可你呢,你依旧不信任我,多少年来点点滴滴透露着我嫂嫂的下落,不肯全盘托出,你还自己介入皇家之事,暗中投入大皇子派下,明里暗里与我作对,阻我入京。”
许是方才被溪娘那句无情自负之人说到心中痛楚了,沈槐姜干脆也不与溪娘虚与委蛇,反而选择与其对簿公堂。
“溪娘,你救过我的命,我本应敬你重你,若是溪娘不曾说过我沈槐姜可以做我自己,我不必念着你溪娘的恩情对你鞠躬尽瘁,我必然会像个死侍一样侍奉在你左右,是你要与我平等交易,是你说你知道我想干什么,你说我是对的,但沈某将行之路,必然是与溪娘背驰而行的,是溪娘你,让我们站在了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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