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胭把手机递过去,就看裴邵均很自然地向电话那头的人打了个招呼:“淮南,是我。”
秦胭听不到林淮南说了什么,只能感觉到裴邵均的从容不迫。
“是,正好碰到。”
“她怕引起误会,给我添麻烦。”
“我有事过来,嗯,待会就回港城。”
到她这儿连开口都艰难的话,到裴邵均那全都顺理成章地迎刃而解。
很快,裴邵均结束了通话,将手机还给她,语调一如既往地沉和:“说谎的时候冷静点,记得真假参半,会显得更可信。”
秦胭把手机装回包里,讷讷地点了点头,才反应过来:“您是在教我说谎吗?”
裴邵均没有依照她说的话一路直行到底,而是在下一个路口转向,车逐渐慢下,才不紧不慢地看了她一眼。
“那你学会了吗?”
这问题就这么给裴邵均抛了回来。
秦胭感觉自己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大对劲,赶紧转移话题:“所以您刚说您是正好有事过来,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句是真的。”
裴邵均的车缓缓地停在了陌生城市街角的停车位上,“我有事找你。”
“您尽管说,”
秦胭憋了一晚上的亏欠感终于找到出口,顿时近乎殷勤地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过阵子,粼城有一场婚宴。”
…
“说起来,裴邵均三十岁前必须结婚那事,到底是真的假的?”
王高浪家里从一年前就开始筹备的餐厅终于开始试运营,目前还没有对外,只请了一些媒体过来先行体验。
这里从选址到装修都是王高浪自己负责,算是他毕业后第一次挑大梁,现在眼看有了成果,立刻就约上这帮子小哥们儿过来聚聚,得瑟得瑟。
就这样,一张圆桌,几个二代,彼此之间都是小,百无禁忌。
“真的,南子他爸和问过裴老爷子的,说在他十八岁那年成立了信托,想要拿到完整的股权就必须结婚。”
“所以现在裴邵均手头上的股份有多少?”
“……不记得了,反正还不够让他为所欲为。”
裴氏虽然以姓氏冠名,家族企业的感觉很重,但裴老爷子是出了名的重情义,当年陪着裴家一起成长的老朋友,都是现在公司的大股东,彼此之间的战友情如山似海,团结得要命。
这帮老头这把年纪仍旧野心勃勃,拧成一股绳,什么市场都想去插一脚,裴邵均坐上来之后砍了很多业绩不好的项目,还修订了新章程约束股东权力,等于是直接和这些股东会这边儿宣布了对立,偏偏人还就有办法让自己的章程通过股东大会投票,把那帮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这裴老爷子是不是就故意给他设卡啊,想看他怎么应对股东会的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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