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宁木愣愣地望着中年妇女泪如雨下,只觉得心里一紧,一声“娘……”
自然而然唤出口。
话出口后,许安宁又是一怔,眼前的这样脸庞和脑海中那张脸庞渐渐重叠。
恍惚中,许安宁讷讷地开口,又喊了一声:“娘……”
许母连续听到两声“娘”
,不由放声痛哭,嘴里更是重复不断一叠音喊着“安安安安”
。
将许安宁呆的思绪拉回当下,只感觉鼻头也跟着酸,几乎是下意识伸手出去,轻轻拍了拍许母的后背,笨拙地开口:“……娘,不哭了。”
“娘不哭,娘才没有哭,娘这是高兴。”
许母顶着一张泪流满庞的脸,眼角的泪还在淌,但嘴角却含笑,嘴巴咧开。
生动形象诠释了什么叫“喜极而泣”
。
许母抱着许安宁哭了一阵,又哭又笑,而此时的许安宁经历过短暂的呆愣之后,现在已经差不多明白过来,他遭遇了什么。
结合刚才那些陌生熟悉的记忆,许安宁得出一个结论,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是赶上穿越大军。
光荣的穿越了(此处应该有鲜花和掌声jpg)
亿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让他遇见了,他是应该觉得荣幸还是觉得荣……
就在许安宁想七想八的时候,许母高兴劲头过了,想起剩下的半碗中药,连忙擦干眼泪从她男人的手里端回药,递到许安宁面前。
“安安,药还温着在,赶紧喝。”
看着怼到嘴边,颜色黑漆漆的中药,许安宁条件反射皱了皱鼻子,满心满眼都是抗拒。
如果可以他是一口也不想喝,但身体的表现却截然相反,十分诚实。
伸手,接碗,一气呵成。
仰头“咕咚咕咚”
,一口闷完。
许安宁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口嫌体正直。
大概是这具身体已经习惯了喝中药,即使半碗中药下肚,浓重苦涩的药味在口腔里弥漫,许安宁也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只是微微蹙眉。
“吃颗蜜饯压压苦味。”
一颗裹着糖霜的蜜饯送到了唇边,许安宁眼神闪了闪,偏头正对上一张暗黄黑的方正脸庞,同样饱含风霜岁月侵蚀,脸上布满因长期在外暴晒而生的点点红斑。
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脸庞,小心翼翼捏着一颗蜜饯想喂给他吃,许安宁脱口就是一声——
“爹。”
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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