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室有意在激怒松奇。
他用余光看向手冢,像是在确定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
松奇喘着粗气,他的眼睛盯着球场对面,但并没有看向古室,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场恐怖的梦魇。
他是个很有赋的选手,在北海道地区也是没有敌手。
但是全国的网球选手有许多,厉害的人也数不胜数,如果只困在北海道,那么他一辈子都不会成长起来。
可是,明知道如此,却总有一道墙挡在自己前面。
松奇亲眼目睹了自己哥哥输掉比赛后一蹶不振的日子,目睹了他如何在痛苦中结束生命,那些曾经在他幼的心灵里种下了至今都没办法治好的创伤,他自知不应如此,但是却无力还手。
“你其实早就发现了对吗?手冢,所以才同意松奇和也来参加选拔赛。”
“他是希望自己能够克服心理创赡,但是能不能克服就只能凭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我可以冒险帮他一把,如果他能够克服困难,就一定会脱胎换骨,如果无法克服,他这一辈子就只会陷在地狱里。”
“论严格……”
“我们彼此彼此吧!”
手冢打断了不二的话,他看向不二。
“我可没在你的语气里听出半点同情心。”
“真是的。”
不二的嘴角扬起弧度。
“干嘛要的这么直白。”
古室尽量拖长比赛,等待着松奇能够至少理智一点。
一定会输的念头始终像梦魇一样对松奇纠缠不休,他靠本能回球,思绪却早就飘回了那段压抑的过去。
——孩子用手紧紧抱着头躲在房间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隔壁房间传来的嚎叫声撕心裂肺。
明明没有对话的人,这种声音却会持续很长时间,仿佛在演一个饶独角戏。
偶尔男孩也会被叫到隔壁的房间,听自己的哥哥讲述他打网球的事情,他讲到激动之时还会拿起球拍不停的挥舞,嘴里念念有词。
有的时候他又如同失去了声音一样,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门口,呆呆的看着空发呆,一坐就是大半,不管是谁靠近都很难让他有反应。
这种从亢奋到萎靡的状态很快就将松奇正雄击垮,也将松奇和也送进了新的地狱。
秋风掠过耳边的声音,网球弹起的声音,球场外的议论声和球拍击中网球的砰砰声,仿佛一下子都拧成了一股力量,试图将松奇从过去拉回来。
松奇的表情有些痛苦,他像是在挣扎,像是在拼命的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
手冢沉着气,指尖在掌心留下了印记,他并不指望松奇会在这一场比赛就能完全克服他哥哥带给他的阴影,但是如果有所突破那就有希望。
手冢这样期待着。
他站起身,迎着瑟瑟秋风,朝球场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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