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华书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寒意。他站起身,走到关小娥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情谊?小时候的情谊?小时候被你欺负,不给饭吃的情谊还是我媳妇从小给你洗衣服伺候你的情谊?关小娥,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你对我,对董小麦,有过一丝一毫的关心吗?你说你父亲已经受到惩罚,那么你父亲对我家做的一切,我就要都忘记然后感恩戴德的对你吗?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忘记,被你们伤害的几十年,我更忘不了我母亲因为我流过的泪水,还有那些被你父亲残害无辜受害者的冤魂。”
关小娥的脸色难看又苍白,没想到蒋华书会如此直接提起十几年前的事情,她心中一阵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来的时候计划的都很好,假装跟蒋华书叙旧,然后用一起长大的情分为借口先住下。蒋华书的性格她可是太了解了,给点关心就很受用。然后过段时间就是让蒋华书给她丈夫和孩子们安排工作,给孙子孙女们安排学校,以后就一直住在一起,吃蒋家的住蒋家的。
可是现实和她计划的完全是相反的,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蒋华书的态度,怎么和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相差这么多呢?那时候对她可真是言听计从,老好人一个,全家谁有事让他干活都去干,从来没有过拒绝。
“二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关小娥问道。
蒋华书反问到:“我怎样了?我不过是在告诉你,有些事情,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你的父亲,你们全家,对我、我的家庭带来的痛苦,这些你都清楚吗?”
关小娥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深知蒋华书所言非虚。但她还是试图为自己辩解:“我父亲已经受到了惩罚,难道这还不够吗?我们……我们曾经是亲兄妹啊……”
“亲兄妹?”蒋华书冷笑一声,转过身来,目光如刀,“亲兄妹会在你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吗?亲兄妹会看着你受苦而无动于衷吗?关小娥,你我都清楚,我们之间并无一点情意,早在你选择欺负我和我媳妇的第一次,咱们之间的兄妹情谊就已经断了。”
“二哥,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后来我结婚以后不就不再欺负二嫂了吗?”关小娥试图解释。
蒋华书摆了摆手:“不要叫我二哥,我担不起这个称呼。我不是你二哥我是蒋华书,跟你们关家可是没有一点关系。还有,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你叫我媳妇二嫂,可惜,这声二嫂太迟了。”
“不,你是我二哥,不管怎么说,我是你妹妹,现在我受难了,你就得管我。”
“关老二,你怎么这么绝情?就算不是有血缘关系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你再不愿意承认也没办法,这可不是你翻脸不认人就能甩掉的。我们这么一大家子来投奔你,你要是个人旧得好好招待,不然,咱们都别想好!”这时关小娥的婆婆,那个干巴驼背老太太开始刷存在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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