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仔细闻了闻,却现这味道不是自己身上的。
不过怪好闻的。
沈时骞喘着气,看她如同小狐狸一般在自己脖颈两侧嗅来嗅去,额间的碎时不时蹭在喉结上,像是挠在了他心上。
“别动。”
声音沙哑沉闷。
怀里的人愣在原地,但眼神逐渐变得严肃,似乎在不满他用这般语气警告。
沈时骞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乖乖地站在原地,心里一阵柔软。
也只有她在喝醉的时候,才会这般毫无防备。
随后,他走到琴桌前缓缓坐下,节骨分明的手轻轻抚过琴弦,顿时,旋律如月光般倾泻出来。
谢旻靠在门框上,琴音一响,她跟着内心一颤,当初生病时榻前一句句清冽却十分柔软的的话语回荡在耳边,除夕之夜那件厚实的裘衣仍留有余温,又或是方才温热的一壶酒浸入心田。
须臾,琴音落,只见抚琴之人缓缓来到眼前,她面露迷茫,似乎想问为何这音律为何戛然而止,忽地,嘴角传来温良的触感,她身子一颤,双眸瞬间清明。
“谢旻。”
身后是门板,她退无可退。
“看着我。”
她指尖微蜷,别过脑袋。
沈时骞凝视着她慌乱的眼眸,叹了一口气,再次往后退了一步,轻声问:“你要离开了,是吗?”
余音尽散,她对上沈时骞眼眸,点了点头。
沈时骞笑了一声,又问:“我呢?”
“什么?”
沈时骞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俯身,重复了一遍。
谢旻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眼里带着震惊与疑惑看着眼前人。
沈时骞又道:“所以,我呢?”
话音刚落,他只觉得自己肩膀被推了一把。
只见她落荒而逃。
谢旻心乱如麻。
她要说什么?
又该说什么?
一起疯吗?
不行。
不可能。
她飞奔下楼,一路小跑到南亭湖畔,坐在亭子里面吹着冷风,试图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可方才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胸膛心跳不止,脸上绯红不退,一种陌生的感觉忽然如洪水般将她整个人包围。
她有些头晕。
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病了。
她怀疑自己是病了,连带着传染给了沈时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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