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搬得这么晚,早就眼热了。”
她环顾四周,“离开了,哪儿还愿意回来,还真是安静的、不被打扰的地方。”
“躺下。”
“我很饿。”
“睡着了就不饿了。”
“我还没洗漱。”
“睡着了就不脏了。”
随着卷轴带着些空灵意味的机械声音,容止犯起困,慢慢闭上眼睛,声音也跟着模糊,“我的钱……”
“交给我。”
“请假……”
“交给我。”
“真的吗……”
“交给我。”
……
容止忽地睁开眼睛。
“醒了。”
是上了年纪男人的声音。
容止循声望去,见到一个削瘦干净的雅痞中老年,八风不动的淡淡笑容里充满阅历,偏偏眼神透着点促狭的孩子气,同他夏日冷饮似的语调很搭。
他是负责为繁丝治疗的紫不为。
他两根手指一直稳稳搭在繁丝脉门上,相触的皮肤上传来融融暖意。
“没什么问题,吃好喝好睡好就行。”
说着,不负责任地一笑,“有问题再说。”
“丝丝。”
一直守在繁丝脑袋边的妈妈夜昙握住繁丝一只手,把这只手放在自己两只手中间轻轻摩挲。
她声音软凉,表情清淡,眼中也没有太多波澜,但容止却感受到了绵密爱意。
这爱意是凉糕味儿的,容止在繁丝的记忆里品尝过。
繁丝什么都喜欢往嘴里塞,包括各种花瓣。
从花丛中穿过时,直接扯了就连拳头一起囫囵进嘴,砸吧得很起劲。
夜昙随便她造,还玩儿似的同她一起,用花瓣实验各种吃法,搞砸着搞砸着,一不小心就得了这道凉糕。
花瓣,果汁,花籽粉,还有一点点糖,可以搭配出丰富口感。
各种色泽,各种形状,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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