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钱呢?容止想。
“我存了。”
卷轴的声音刻板地响起来。
容大妮摇晃容止,怎么也摇不醒。
摸额头,没烧。
摸手腕,有脉搏。
摸皮肤,体温在。
她慌了神,眼泪扑簌簌掉,就是不出声。
自责、愧疚、无奈、悲伤……种种情绪,不要钱似的朝粥里狂撒。
这粥的味道……
e……
容止听到小棉棉在吸鼻子,用它呼噜噜的小奶音慢悠悠地喊:“好香——啊——,想呲——,想呲——。”
它又用力吸鼻子,还吸溜嘴巴,可惜没吸到想要的味道,只好委屈地碎碎念:“呲不到……想呲……想呲……”
容止心如止水。
被持续吸空情绪的人,就是这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不过她承认,能熬出这样一碗粥的容大妮,她从不了解。
“她会死的啊……”
一根涂了淡粉色蔻丹、珠光宝气的纤纤玉指,越过容止脸颊戳在了智不通脸上,戳得屏幕上起了一片马赛克。
e……
这么长的手指……
是怎么吸引人想要文雅地使用成语的?
手指的前端屈起来,在屏幕上扣了扣,手指主人用温柔的语调在容止后脑勺那儿,低声重复了一遍:“她真的会死的啊……”
苦茶的气息弥漫开来。
哦。
容止淡定。
有一种开美颜看鬼片的亲切感。
“卤卤卤卤卤卤卤……”
小棉棉激动起来,“好想呲哦——呲不到哦——”
她声音低下去,咂着嘴,“要长大……要投喂……”
手指收了回去。
然后有两只手轻轻落在容止肩上。
声音来到耳边,吐气如兰:“她已经订婚了吧,要嫁去一个出了很高彩礼的家庭。
婚后很长时间她都没有怀孕,于是被婆家人轮番地骂。
娘家没有人帮她,也不许她离婚。
她被骂到抑郁,最后自杀了。
“其实不能生的是男方,男方和他父母都知道,却偏要把脏水泼到女方身上。
还要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好像这样男方不能生的事实就会消失一样。”
“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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