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倒是很快从这天籁之音中抽离了出来,看来应当是时时享受,不觉稀奇了:“此赋,可是你自己做的?”
“是,陛下。”
她羞怯地颔,“妾文才不佳,献丑了。”
“歌中的瑶姬,佩碧瑶琼琚,饰金翠流珠,倒像是写你自己,一身琳琅,遍体奢华。”
她本是自谦,做好了受褒奖的准备,以及像卫容华一般,期待着陛下的柔情蜜意,可是听了这话,一时语塞,丹唇轻启,却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应答。
好在陛下没想着继续难为于她:“不过难得你有心,这歌写的比方才的诗要好些。”
郑美人听此,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看我依旧如痴如醉的模样,陛下看向我问道:“姝儿,你觉得此曲如何?”
“今日听君歌一曲,如闻仙乐耳暂明。”
我实话实说。
陛下朗声笑了。
郑美人的眼梢与唇角又飞扬了起来。
“陛下,妾听闻赵婕妤乃是舞女出身,一颦一笑,皆有风采。
如今一见,真是惊鸿之姿。”
郑美人原是将我当成了眼中钉,方才还说我与宫女无异。
如今却在陛下面前道出夸赞之语,极尽夸张之能事,不知有何用意,我心下猜她欲让我当众舞蹈,这倒也无妨。
虽然未曾准备,但既然是家宴,就当是逢年过节秀一秀才艺。
谁知,她话锋一转:“不知赵婕妤歌何如?必也是金玉美音,不逊于妾。
若得一闻,便无憾矣。”
看来她存心想为难于我,不知为何,想到了这个法子。
我歌喉显然远不及她,汉朝的声乐我也未曾研究过,但显而易见,与两千年后的流行音乐相去甚远。
我急急地驳道:“郑美人若想听金玉之音,不如请乐师演奏钟磬。
我非金玉质地,如何能作金玉美音?”
这话引得陛下笑了一回,他向郑美人问道:“赵婕妤舞是绝佳,若论歌,应当你是第一。
不过,你何以断言,赵婕妤亦能歌,且不逊于你?”
“回陛下,妾在颍川之时,阿父府上亦养了舞女,自古歌舞是相通的,不少舞女亦能歌擅曲。”
说着,郑美人目光流转到了我身上,唇角扬了起来,眼神晶亮,带着些挑衅的神色:“原是要伺候达官贵人的,若少了些才艺在身上,可怎生好呢?赵婕妤既是舞女之中拔尖之人,多才多艺,想必曲艺也是绝佳。”
我应声道:“既是歌舞相通,为何郑美人不为众人跳一支舞呢?宾客尽欢,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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