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耳机挑开一条缝,闭着眼听,外面风吹虫鸣,时不时“轰隆隆”
的驶过几辆运输车。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松开手,减轻对耳膜的损伤。
“大货柜里有三个人”
。
她小心翼翼的调节着缝隙的大小和方向:“……他们要早点走,明天中午必须跟老大见面……还说,这货太扎眼,不能在这儿久呆……”
。
苏欣晨用简短的几句话,把听到的概括出来。
我几乎惊呆了,这技能也太牛了吧。
“人最多的是那辆银色面包,四个,其中两个呼吸均匀,可能在睡觉……有一个刚刚挂断电话,告诉同伴那边的兔子醒了,还好被捂在了笼子里……噢……他旁边是个女的,一直在强调要保障什么人的安全……”
。
她说着,转向一辆高档小轿车,只听了几秒钟,脸颊忽然飞起一片红晕,“啪”
的扣上耳机,扭头“呸”
了声。
过来人都知道她听到了什么,无非是“吱吱呀呀”
、“嗯嗯啊啊”
一类的象声词。
连不谙世事的小妹都懂,贴着玻璃、瞪着眼睛找,看到底是哪辆车。
“收”
。
苏欣晨嘴角含笑,拉上窗帘。
“美少女,咱脸皮别那么厚行吗,偷窥人家不好”
。
();() 陶木春关心的是谈话内容,两辆车同样神秘,但似乎跟我们扯不到一块。
回到自己房间,胖子还没睡,得知我们要去同益古镇时,一骨碌爬起来:“伙计,带上我呗,我做梦都想爬上雪山顶,迎着风雪高歌”
。
我瞅着那身肥肉,觉得还是做梦比较适合他。
“不信?我给你看”
。
他相机里有张自拍照,穿着冲锋衣,站在皑皑白雪的山脚下,一手扶着同等身高的石碑,上刻“玉砚雪山”
四个遵劲有力的大字。
“既然去过,就不叫做梦”
。
“去是去过,没上山,晚了一步,我到的前一天山体滑坡,半夜就封了,听说露出了个冰窟,深不见底……”
。
工作人员立刻加装护栏、贴上警示标牌,隔了几天又去复检,竟然多了堆人体遗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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