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谢晚凝一点也不敢说自己了解子宴。
她也根本想象不到,得知她要另嫁他人的子宴会怎么做。
“若是鸣剑今日就将消息传递去云州……”
说到这儿,她话音一顿,眉头蹙的死紧,有些恼火道:“鸣剑怎么知道我上了你的马车!”
裴钰清伸手理了理她额间的碎,漫不经心般笑道:“许是你家门口有他的人在蹲守呢。”
额间的手顺着脸颊到了她的肩上,谢晚凝只觉得右肩的手微微用力,她僵了一瞬,任由他把自己抱进怀里。
还是熟悉的佛手香,她浅浅地嗅了嗅,听着面前男人沉稳的心跳声,脑海里想的确是子宴。
他说的没错,现在的子宴恐怕真做得出叫人蹲守在她家门口的事。
空空荡荡的胸口终于被填满,裴钰清双臂收紧,轻阖着眼,下巴蹭了蹭怀里姑娘的额,轻声道:“乖,别怕他怕成这样,我保证,只要你不反悔,没人能阻止的了我娶你。”
就算子宴从云州赶回来,也抢不了他怀里的姑娘。
他语气笃定,可谢晚凝却完全不敢苟同。
她吸了吸鼻子,小声道:“他都能做得出夜闯我闺房的事,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子宴不止是淡薄无情,他还乖戾猖狂,从小到大谢晚凝就没见过他怕什么。
若他真得了消息,从云州回来,以他那高深莫测的武力,完全能将她掳走,消失几天。
到时候她名节尽失,如何还能安安稳稳嫁人。
而子宴不但是满门忠烈的家仅剩地唯一男丁,还是如今朝堂上年轻一代里最优秀的悍将。
北疆蛮人尚且还在蠢蠢欲动,老一代将领总有退下去的时候,子宴从小到大说是皇帝捧在手心的宝都不为过,还能真的杀了他不成?
这些年来他无论犯了什么错,都只是轻拿轻放。
就算真将她欺负了,最多也就受点惩处,不可能真的丢了性命。
“你不知道他现在变得可怕的很。”
怀里的姑娘嗓音轻颤,是真的在害怕。
裴钰清心疼的将人抱的更紧,柔声哄她:“那你说说看,他哪里可怕?”
“……”
谢晚凝默了默。
她如何好讲自己甚至担忧那人可能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生命煮成熟饭。
从前她不会担心这个,毕竟子宴对她看上去确实冷淡无情,可自提出退亲后被他纠缠了这么久,又有梦中记忆在混淆的情况下,由不得她不担心。
在那些梦中,她初嫁入家,新婚时期他们处的还算和谐,她了解他动欲念时是什么样。
她也能感觉到,那夜被他堵在榻上时,那人未必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虽然后面他克制住了,但那是因为她答应了会等他回来。
而现在她转头就要另嫁他人……
怀里的女孩久不说话,裴钰清拿她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他轻叹口气,道:“既然这么担心,方才为何要将你我之事捅破给鸣剑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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