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的一声。
“这是欺我谢家无人不成!”
谢书拍桌而起,怒气森然。
谢衍誉将妹妹送回院中后,便寻了父亲将事情禀之,倒是没说轻薄细节,只道是子宴见了妹妹后,将人拦着不许走。
见父亲气怒成这样,他缓声道:“子宴如此猖狂,这两年来得罪之人不在少数,明日早朝定有人因着此事参他一本,父亲不如拟道奏章,也请圣上主持公道。”
谢书正有此意,闻言略加思忖,招来心腹,吩咐道:“去请刘、江两位大人过府一叙。”
这两位大人同谢家交好,在朝堂上也说得上话,三人共参一本,便是圣上真一心偏向家,也总要多顾念几分。
毕竟,论情论理,此番都是子宴过错在先。
谢家父子正商议怎么讨回公道,听闻消息的郑氏已经到了女儿的蒹霞院。
谢晚凝沐浴过后,出了盥洗室,就见母亲在屋内等着自己。
郑氏拿起帕子亲自为女儿绞干头,望着铜镜里自家姑娘莹白如玉的脸蛋,爱怜道:“今日我儿受委屈了。”
谢晚凝鼻尖一酸,怕母亲担忧,勉强宽慰道:“他也没占着什么便宜,同裴家护卫动了手,被那么多人看着,看他笑话的人肯定比看我的多。”
毕竟被退亲后,拦着姑娘家不让走的是他。
无论落在谁的眼里,子宴今日行为也真是毫无风度,体面全无。
而谢晚凝充其量是个被前未婚夫纠缠不休的弱女子罢了。
另外一个角度看,子宴越是舍不得放手,越是证明谢晚凝的好。
只是……
郑氏拉着女儿坐下,仔细去瞧她的面色,试探道:“晚晚,你同为娘说句实话,裴世子跟你……他是否对你有意?”
谢晚凝一愣,犹豫许久,还是道出了实情。
除了裴钰清是擎天卫统领一事过于隐秘没有说外,她从两人初见起开始讲,一直到今日那人护着她的事,都合盘道出。
郑氏听的有些咋舌,“你是说他心悦你已久,而你却不曾记得何时见过他?”
她眉梢微蹙,略有不赞同道:“算一算年纪,他可大了你足足十一岁。”
“我也没说要嫁给他呀,”
谢晚凝哪里好说自己求婚,都被人家拒绝的事,闻言只小声道:“再说,大十一岁也没什么,我瞧着他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
裴钰清几日前才来过谢府,郑氏当然见过他,这会儿想起来,倒是忍不住点了点头:“确实生的芝兰玉树,那性子瞧着就比子宴好的多。”
子宴那狗脾气,两家婚约在时没见着他多上心,如今退了亲,反倒死缠烂打起来了。
仗着一股子武力,竟能做出拦着女孩不许人家走的事来。
两厢一对比,郑氏还真不觉得大十一岁有什么要紧了。
“晚晚若是有意,为娘也不反对……”
说着,她又犹疑道:“不过,裴世子这身子可真如传言中那样不康健?”
……瞧着也不像啊。
“谣言误人,以我几次见他的观察来看,他康健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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