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忧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跪瓷片、强迫圆房、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甚至还对夏鹤又打又骂——但凡是个出身高贵些的男人,都受不了这些气。
夏鸢也不能。
可夏鹤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又明明是一派不畏权贵、凛然不可侵犯的态度,让她又嫉又恨。
真是个谜一样的男人。
照水斟酌问道:“殿下的意思莫非是?”
祁无忧怪笑一声:“说不定驸马是夏家捡来的。
他们舍不得自家的长子嫡孙,就特意寻了一个貌美的替身尚主。”
“殿下,这话可不是说笑的。”
“我知道。”
祁无忧收起了玩笑的表情,“驸马那一身贵气总不是骗人的。
与生俱来的东西,一般人家也养不出来。”
只是:“定国公夫人未免太偏心了些。
她今日对驸马倒是热络,一口一个‘二郎’,但跟她叫夏鸢‘鸢儿’一比,就高下立现了。
我一转头,她就不再跟驸马说一句话,连多看一眼都不曾。”
祁无忧在国公府做客时看似眼高于顶,却没少察言观色,“刚才我这婆母说是中了暑气,但婢女却只叫了夏鸢一个人去探看。
不仅驸马不见忧虑,夏鸢也没想过与他弟弟交代一声。
就算是顾及我,也不至于连句关切的话都不好意思递一递吧。”
漱冰和照水都没留意,见国公夫人好端端地出来恭送公主起驾时也没多想,这会儿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多子多女的人家都会偏心。
“丹华郡主和成王世子不也都是王妃嫡出的子女,但成王每次上折子,不也只给世子求封赏不是。”
祁无忧静默了片刻,悠悠说道:“他们家自然不一样了。
丹华又继承不了成王的爵位。”
漱冰瞥见她的脸色,忽然意识到自己戳了祁无忧的心窝子,当即跪下道:
“殿下恕罪,奴婢多嘴了。”
“起来吧。
不怪你们,事实罢了。”
祁无忧确实联想到了自己。
但凡皇帝有个带把儿的皇嗣可选,今日也轮不到她耀武扬威。
这次去了趟国公府,祁无忧清醒了不少,也开始警惕自己会为美色所迷,对夏氏放下戒心。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是她不肯和夏鹤行房了。
纪凤均那盒肾衣,竟然从拿来起就没用过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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