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两声暗号,可人头也没回。
他霎时冷汗涔涔。
阿宴,你哑就哑了,怎么这会儿还聋了?
虽说见驾都没带兵刃,但闲杂人等怎能未经允许就靠近皇帝?不是找死吗?
白知饮没聋,他只是在履行对煜王的承诺,他们最初便约定,只要他没话,两人的距离就不得过三丈,无论何时何地。
方才,煜王并未让自己在原地等,那自己便跟着,反正天塌下来有他顶着,他千里迢迢带自己回来,总不能还没进城就让自己死了吧?
湘帝身后的百骑察觉到不对,抽刀断喝:“大胆!
站下!”
白知饮便站下了。
李庭霄与湘帝同时回身,在看到白知饮那因紧绷而微微鼓起的面庞时,他的唇边浮起不明显的笑。
真想不到,这头倔驴也有紧张的时候。
“这是何人?”
“陛下,这是臣弟新收的亲卫,若非他,臣弟这趟可就回不来了!”
“有这等事?”
湘帝称奇,打量起白知饮,“皇弟细说。”
“阿宴是从潘皋逃出来的,在暮霜原救下臣弟的正是他,蛮夷之邦不知进退,又是个哑的,还请陛下恕他无礼。”
李庭霄笑了笑,抬手招呼白知饮,“阿宴,还不过来给陛下叩头请罪!”
白知饮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跪下,双手撑地,头压得很低。
还好,跪着就行,哑巴是不用开口说话的。
“呵!”
湘帝盯着他盔顶的红缨,冷哼一声,“普通百姓都弃城出逃,潘皋国真是气数尽了,也难怪在战场上节节败退,那些兵将简直都是废物!”
李庭霄听出湘帝的弦外之音,八成是想说,打败了废物的天狼军也不比废物强多少,他笑了笑,不以为忤:“陛下天命所归,谁敢争锋?潘皋国竟敢犯我国土,怕是惹了天怒,我湘国人才辈出,小小蛮夷弹指可灭!”
湘帝闻言受用,哈哈大笑。
“煜王过谦,此战天狼军功不可没,朕心中有数!”
他一指白知饮,“既然此子立了如此大功,那也不必拘泥身份,三日后便一并带进宫来吧,届时趁着太后寿宴论功行赏!”
方才他们正说到寿宴之事。
其实太后寿宴跟论功行赏是两回事,但湘帝偏要往一起凑,说是要添个彩头,李庭霄觉得,他多半是想让天下看看,他对天狼军有多亲近,多惜才。
他也不推辞,微笑抱拳行礼:“臣弟遵旨!”
湘帝这才满意地挥挥袖子,抚须上了轿辇。
仪仗队来得急去的也急,等一行队伍消失在远方,李庭霄方才起身,又过去拉起白知饮,朝他别有深意地一笑。
见左右无人,最近的刁疆也在百步开外,李庭霄便问:“难受?”
白知饮睫毛微颤,看他一眼,侧过身,一副请他先走的架势。
李庭霄拍了拍他肩膀,十分满意。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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