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不是瞎耽误工夫白费劲吗。
而且天又这么冷,不如我们去耧柴禾,现在还来得及,省得柴也没耧着,鱼也没抓到。
回家还得挨说,好像我们不愿意于活,编个法子出来玩。
你说别急,再找找,佳文说的准对,泥鳅鱼是活的,它在冻土下面也要喘气,所以,通到地面上总要露出气眼来。
只是现在是下午,气眼上的霜被太阳照没了,要不然就更好找了。
正在你们两个嘀咕的时候,我用铁丝在田埂上扎一个小洞,就觉得扎到里面不是硬底,好象软绵绵的,同时还伴有嗞嗞叫声,声不大,免强能听见。
我就说,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我好象扎到东西了。
你们听,还有嗞嗞声呢。
你们过来听听,谁也不说话,互相看看,你又接过铁丝,用手仔细地扎了几下说,有东西是有东西,别是蛇或者是老鼠什么的,我说别怕,蛇是不会出声的。
要是老鼠,出来我们就打它,含玥就说,蛇和老鼠我都怕,我得躲远点,要打你们两个打吧。
你就说,我不怕,我拿铁丝等着,你就刨吧。
当时也不知道是么力量在躯驶你,拿着铁丝在那等着,也不知道害怕。
我用尖镐刨了很长时间,才刨到泥鳅鱼待的窝跟前,就提醒你说快了。
我又用铁丝扎了扎,嗞嗞声更清楚了,我就说,你可要准备好,要是出来什么东西咬我,你可得帮我打它。
你双手拿铁丝,眼睛瞪的直直的,
站在我旁边上一动不动。
我接着用尖镐刨,当最后一镐刨完,挪开时,我就蹲下,用手扒开盖在洞口上的冻土块。
出来了,我还没等说是什么,你就嗖的一声将铁丝打下。
痛的我哎哟一声,一看铁丝打在了手背上,血就流出来了。
我用另一只手马上摁住流血的地方,说,我还没说是什么呢,它也还没出来咬我,你怎么就打?你我我了两声,眼泪就急出来了。
我一看你哭的样子,马上就说,没事没事,不就打了一个口子吗,流点血就好了,说完甩甩手,表示没有什么,可实际上着实痛的够呛,就赶紧咧咧嘴,别让眼泪掉下来。
你赶紧把手绢掏出来,帮我缠到手上。
血是止住了,就是不能再抡镐刨洞了。
你就问我,没事吧,要不,我们还是回家吧。
对了,这个洞里是泥鳅鱼,把它们都刨出来吧。
我好象有经验了,下回我来找洞,找鱼,你们两个刨。
你看我不想走,就把棉手闷子递给我,说,戴上吧,小心冻坏了就麻烦了。
第一窝泥鳅鱼刨出来有十多条,你当时是又高兴,又觉得对不住我。
看到你的难受劲,我说别傻了,这是个意外,你也不是故意打我,看把你难过的,我都不当一回事,这算什么,还至于让你那么难过。
这时含玥不看鱼了,站起身来接话说,没事,才流那点血,晚上到你家,我让佳文哥多吃几条泥鳅鱼,就补上了。
咱们还是抓紧找鱼吧。
看来,含玥真是很长时间没吃到鱼,这会显得特别热情,干劲也来了。
你再三问我,我说没事,看到我为你忍痛坚持刨鱼的劲,你的眼睛又潮湿了。
我赶紧低头拿起铁丝找洞探鱼,要不然,你准保把我拉回家去,我们今天就白来了。
要是等我手好了再来刨,还不把你妈给馋坏了。
那天我们战绩不小,刨到天黑,整整刨了大半水桶泥鳅鱼。
飕飕的小北风,吹干了我们汗水浸湿的棉袄,刮走了我们头上,脸上的汗水。
我们三个人那个高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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