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获取老顾的具体位置。”
季轩问。
云应淮打开手机,上面是和零的实时位置共享。
顾知也牵着零刚踏进别墅大门,眼前的世界忽然变得漆黑一片。
零身体一僵顿在原地,她低着脑袋,不敢去看这间房子的任何一个角落,牵着顾知也的那只手无意识的不停收紧,手心开始渗汗。
“:别怕,有我在。”
顾知也将零圈到怀里,随即打开手电筒,给季轩去了个电话,空荡漆黑的客厅不停地传来电话正在接通中的冰冷的嘟嘟声。
最后,无人接听。
“:我不怕。”
零此刻已经紧张到不敢呼吸,她强装镇定,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壮胆。
她的耳朵贴着顾知也的胸膛,脑子里响起的跳动声却来自自己的胸腔。
“:那你往前看看。”
顾知也低头瞧见怀里的零已经把眼睛闭上了。
“:我不看,我不怕。”
零索性将整张脸埋进顾知也胸膛,说话的声音闷闷的,但在这个空旷安静的大厅却显得十分清晰嘹亮。
“:那里好像站了个女人,她穿着白衣服,红色的高跟鞋。”
顾知也故意用干巴巴的声音说着,语气笃定,说一句话停两息,像是在观察这个女人的穿着接着思考该如何描述她。
零默不作声,垂在身侧的手快抱紧顾知也,像是抱着救命稻草。
“:她好像朝我们走来了。”
顾知也脸上露出坏笑,另一只拿着手机的手也环上零柔软的腰肢。
“:她离我们还有……”
顾知也正打算再添把火却被零带着不耐和细微颤抖的声音打断。
“:别说了,你别说了。”
顾知也那些恶作剧的简洁描述在零的脑子里变得清晰起来,她甚至能听到那个女人向她一步一步逼近时高跟鞋出的哒哒的响声。
她的脑子会自动给这个女人配上笑声和歌声,这些声音就是她在状态极为不好的那两年凌晨三四点时产生的幻听,是笑声,是歌声,是听不清具体言语却又像是贴着你耳朵说话的窃窃私语声。
它们的声音尖锐,急切,带着恶意,试图通过这些声音在漫漫长夜中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
顾知也神色逐渐慌乱,意识到了零的不对劲。
“:对不起,,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顾知也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他的侧脸贴在零的耳边,他的体格健壮,身材高大,这样正好将零整个围在了他的怀里。
零被顾知也有力的身躯裹住,鼻腔吸入的全都是属于他独有的冷松的香气,他的温度和香味逐渐驱逐了她自内而外散出的不安,焦躁。
“:这怎么停在那了?”
房间的众人盯着屏幕上一动不动的小圆点,出疑问。
“:这两人不会干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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