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里人很忙活,个个说话都不耐烦,爱搭不理的死样子,让嘉恒很是心烦,“你们就是这样为老百姓服务的?我看个个都是官老爷的架子。”
栓柱赶紧喝住栓柱,给公社人赔着笑脸把化肥领了。
对方还上劲,“老宗,你村的?吃枪药了?嗓门当炮用?”
“都是乡下种地的。
没见过世面,恁别见怪,我们装好了这就走。”
青骡子车出了公社门往杨家庄路上拐。
“我说嘉恒,你早该骂了,公社这帮人天天拿自己当干部高高在上,不拿我们村里人当人看唻,每次来我都得带着气走。”
“嗨,驾,驾!
栓柱哥,那帮是个什么玩意?吃人粮食不拉人屎的玩意。
传家啊,你以后当了官可不能欺负老百姓。”
“我要护着百姓唻。”
“好,咱传家将来真能成个人物唻。”
“嘉恒叔,我能考上大学做上官么?”
“你就说刚才包子香不香吧?”
“香,我还想吃。”
“这就对了,等你考上学,在城里上了班,天天有煎包吃。”
“真的?这么好?”
“就是这么好。
城里和乡下是一个天,一个地唻!”
“那我得好好上学。”
青骡子一路飞奔,很快杨家庄到了。
到了丈母娘家,传家被这个抻过来摸摸,那个拽过去抱抱,亲的很唻。
干枣、萝卜、糖块,传家嘴里都塞不过来。
大人们抽烟聊天。
栓柱拉着嘉恒介绍,“这是我堂弟,嘉恒,了还是个青头小伙子。”
众人大笑。
“俺叔急的很唻,想赶紧抱孙子,听说杨家庄姑娘好,想搁庄上寻个亲家。”
“宗掌柜?”
“是。”
“那是个名医唻,怎么会说不着亲家?还能剩下了?”
“成份不好,划了个富农。”
众人不作声了。
腊梅娘接过话茬,“都是成份耽误了,不然这样的小伙子到哪不是抢手货!”
“话是这么说,现在讲这个也。”
“理是这么个理。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变!”
宽心话谁都会说,让自己闺女嫁富农,怕是没人敢冒这个险。
腊梅娘招呼着大家喝水,猛然她一拍大腿,“你说说,我真忘事,怎么把黄芩这多好的姑娘给拉下了?你们都怕成份,黄芩不怕,我喊她过来你们两个年轻人互相瞧瞧,我看恁怪般配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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