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巧云觉得心突突的跳,“我得去看看,万一是孩子呢。”
门口站着一身黄白军装,“是嘉善回来了?”
影着光,巧云有点花眼看不太清。
“娘,我是嘉恒啊。”
“嘉恒?”
巧云有点恍惚。
“嘉恒!
是老二哇,老二回来了,我的孩子啊,这两年你跑哪去了?”
巧云激动起来,“震岳,震岳哎,你看谁回来了,是老二。”
宗震岳坐在床上听得真真的,激动地把烟袋锅子绊在小桌子上,急慌忙趋地连鞋也顾不上穿,光着脚就往堂屋外跑。
“嘉恒!
我的孩唻,啊嘿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哎。”
宗震岳搂着儿子那结实的肩膀喜极而泣。
这两年宗震岳也多愁善感起来,遇到聚散离合事时容易掉泪。
“爹,娘,回来了,以后就不走唻哎。”
“好,好,好哎。”
老两口招呼儿子吃饭。
嘉恒指了指门口的锅。
意思是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么?
“嗨,赶紧进屋,进屋再说。”
老两口忙活着把院门关了,插上门栓,欢天喜地的簇拥着儿子往屋里走。
屋里饭桌上的饭要比院墙外锅里的饭强不少,是高粱米混着山芋干和猫眼草煮的稀饭。
孬好还见着粮食了,这年头能吃上一顿这饭就是上辈子积了德,祖上冒青烟了。
看着儿子狼吞虎咽地扒完了一碗饭,宗震岳心满意足带着儿子在院子里转转。
“带你看一看,咱家虽然现在成了万人嫌,但好人不会永远遭恶报。”
宗震岳带着嘉恒下到后院的山芋窖子。
“年前,家里一切都被他们搜刮一空,啥也没有了。
药店里药材让我盘了以后,卖下的钱啥也没干,都买了粮食放着。
本来是想着咱当大夫这么多年不会种地,就买了粮食屯着。
没想到现在粮荒这么厉害,歪打正着了。”
宗震岳回头盯着老二,“你不会觉得我为富不仁吧?”
嘉恒嘿嘿一笑,觉得这个爹还真有趣,“现在你还敢谈富唻?”
“哎嘿,咱现在没家底子了,哪来得富,就这点粮食裹着一家子的命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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