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振邦的牙都要咬碎了,腮帮子鼓出筋来,胖工商满不在乎,“我看你小子戾气怪重,拿眼剜我?想我给你开罚单啊?”
嘉恒赶紧上前陪着笑,“政府,小孩子刚入世不深,还不懂事,你尽管拿回家吃。”
兴邦也赶紧喝住弟弟,“赶紧摆摊,摆好了有卖相唻。”
尽管他自己也气的一肚子气。
但胳膊别不过大腿,此时不是硬气的时候。
送走了瘟神,回到车边嘉恒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哎呀,别给他置气啊,他是吃官饭的,咱是吃市场饭的,他不让你摆,咱这个市场就没有了。”
“,太了。
工商费他不是收过了嘛!
你看这收费条子都是手写的,回头那工商费也得进他个人腰包里。”
“有权就任性。
哪怕有蚂蚁腿那么大点权力,有人也能掏出肉来,咱老百姓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是咱管的事。
咱惹不起,躲得起,忍口气就过去了。
别看这点权力只要他想,也能为难死咱们唻。
和他们置气犯不上。”
“吃人粮食不干人事的东西!”
尽管受气,卖鱼比送芦苇挣钱。
爷仨第二天又去荡子里砸鱼,这次小兄弟俩说什么也不准备去公社卖,又不肯在四里八乡卖,农村是典型的乡土熟人社会,牵牵挂挂的,卖鱼收钱抹不开面子。
兴邦振邦决定拉着车子去六七里外的鲁南村里卖。
为了面子多受罪,弟兄俩选择多受罪。
算数不打算盘来。
到了鲁南鱼并不好卖,吆喝一早上,只卖了几付生意就卖不动了。
看的人不少,下手买的没几个。
振邦有些灰心丧气,“哥,这鱼咱弟俩要是拉回泇水可就难看了。”
“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么好的野鱼不可能卖不出去,现在家家都缺蛋白质唻。
这事有蹊跷,得静下心来琢磨琢磨。
可能初来乍到,咱不了解这里的行情。”
兄弟俩一人坐一个车把想折,兴邦没说话,他琢磨着看货的人不少说明都
想吃,都想买,但不下手说明囊中羞涩。
看着山区家家户户门前的花生秸垛子堆的老高,他突然一拍脑袋,“老二啊,亏咱还是大学生唻,你看家家户户都种花生,他们家里缺钱但不缺花生唻,花生也是稀罕物硬通货唻,搁老家可比鱼抢手多了。
咱搞原始点,以物易物行不行?”
“对呀,我怎么没想起来呢,经济学不是说稀缺的就是有价值的嘛,这花生搁咱那可值钱唻。”
鲁南的乡亲们靠山吃山,靠着广袤的沂蒙山区,家家户户都种了不少落花生。
尤其山脉东南端,空气纯净、山泉丰富、土壤肥沃,硒含量特别高。
花生好养活,落地生根,随便找个山凹就能种下一片花生。
种下一粒米,收获一瓢果。
要说谁家缺这玩意那这家得懒惰到何等地步。
有时候事情转机就在思想转变的一刹那。
尤其是商品营销,一个点子就能化腐朽为神奇。
很快,滞销品变成抢手货,随着花生换鱼的吆喝声,弟俩把鱼换成了满满一车壳花生。
泇水人多地少,大多地都种了粮食,油脂食物这一块缺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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