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在贺燕西的如刀般的眼刃扫过来时弱得细弱蚊呐,盛菡殊揪着被子挡住自己的大半张脸,留着双熊猫眼一样的双眸,泛着莹莹水色眨巴眨巴。
贺燕西便取了鱼,剁了鱼头,再取腐。
在他刚打燃煤气灶,盛菡殊再次开腔“汤色要是奶白奶白的那种你会做吗”
“再说话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贺燕西厉声警告。
盛菡殊整个人藏进被子
里,不发一语。
汤出锅的时候,贺燕西才有心思再去盛菡殊,发现盛菡殊抱着被子坐在沙发里一直眼错不眨地瞅着他,并在他转回身的一瞬直起腰板充满期待地问“可以吃了是不是”
贺燕西没回答她,装了碗、拿上筷子和调羹,一并送到沙发前的玻璃桌上。
盛菡殊似乎太激动了,一下从沙发上滑下来。
她也不起来了,就原地跪坐,先凑近鼻子用力地嗅香气,随后抓起调羹舀了一勺,立马往
嘴里送。
贺燕西见状立刻抓住她的手,凶神恶煞“想被烫死”
盛菡殊笑得跟傻子一样,嘿嘿嘿将调羹往他面前伸“你帮我吹吹”
“”
贺燕西不禁用神经病一样的目光她。
盛菡殊似乎只是开个玩笑,收回到自己嘴边,撅着两片薄薄的嘴唇呼呼了两下,张嘴含住整个调羹。
贺燕西以为到此为止没他什么事了,准备回房间。
却见盛菡殊突然放声痛哭。
“你又想干嘛”
贺燕西感觉自己的忍耐濒临极限。
盛菡殊继续哭着,将嘴里的鱼肉和腐咀嚼完吞下肚子后,问“为什么这么好吃”
贺燕西没理她,继续自己回房间的脚步,听到身后盛菡殊喃喃“和我妈妈煮的味道好像啊”
贺燕西扭头望。
盛菡殊还在哭,就是比起方才没了声儿,边流着泪,边一口一口地喂鱼汤进嘴里。
贺燕西忽然想起,他上一次,也是第一次到她的眼泪,既不在她母亲的病床前,也不在她母亲的葬礼,而在她主动约他见面说服他和她结婚的那天下午。
盛菡殊做了个非常累的梦,梦里她成了位高权重的老佛爷,身边伺候她的小太监长着张和贺燕西一样的脸。
“苦加贝皇帝久已”
,她起了报复心理,将小太监当作贺燕西的替代品,颐指气使他干这干那。
紧接着画面突然一转,她骑着马自由地奔驰在无垠的大草原上,跑着跑着,转过来的马头竟也长着贺燕西的脸,吓得她从马背上跌落,噗通一声,脑袋狠狠砸到一块大石头,疼得她刹那间惊醒。
摸着脑门,盛菡殊坐起来,惺忪的睡眼之所触,是硬邦邦的玻璃桌。
噢,原来只是从沙发掉到地上罢了
抓起被子,她爬回沙发,裹严实自己打算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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