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卉表情复杂放下车帘,靠在厢壁,脸上一直挂着的不关己事的表情被凝重怜悯的神态替代。
马车摇摇晃晃,把容卉心口杯子里的水也晃荡了出来,马车滚上一块石头,震荡一下,杯子也倒下了,里面的水全都洒了出来。
容卉所有的情绪都在外溢,她无法再冷眼旁观这一切。
“真蠢啊。”
她嘲讽一笑,却是在笑自己。
进入皇宫,迎接他们的面色冷肃的侍卫。
入宫第一个关卡是被艾草熏一熏,即使她是双瑞带进来的人也不例外。
熏完后,容卉朝双瑞问道:“他人是不是都不知晓纪云意已身患重病?”
容卉和双瑞走在阒无一人的大道上,很难想象往日热闹的皇宫竟会变得如此冷清。
双瑞沉默片刻,才答:“是。”
“我明白了。”
容卉面对双瑞时又恢复了往常漫不经心的态度。
她把湿软快化成水的雪不断踩出“啪叽”
的响声,随后玩心大起,边蹦边走,水溅到双瑞的衣摆处。
双瑞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但想着自己对容卉有所求,故而憋着一股气没有训斥。
二人不能坐轿,一路步行到了沂玉宫前。
纪云意虽然当了皇上,但还是和之前一样住在沂玉宫。
进去后,里面侍奉的下人也比平时要少,但看起来并非普通的宫婢太监,更像是纪云意身边的暗卫。
*
进了寝宫内。
容卉走到纪云意塌旁,笑眼盈盈看着他的脸:“诶?真可惜,怎么还没毁容。”
双瑞在后面听到了,差点气背过去。
纪云意的脸色比方才死人的肤色还要白,听到容卉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眼珠子血红一片,看人格外渗人。
“容卉?”
他声音异常沙哑,
容卉被看得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她毫不犹豫伸出手盖住纪云意的眼睛,压下声音道:“不准看我!”
“……”
纪云意捏住容卉的手腕,一点点拨开,即使他都卧床不起了,力气仍是格外大。
他没有说话,而是先将眼珠子缓缓挪动,看向容卉身后的双瑞。
双瑞吓得一激灵,结结巴巴说了句:“奴、奴才先请告退。”
便离开了寝殿。
门被小心翼翼合上,室内只剩下了沉默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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