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年被人抬回太傅府时,浑身是血,人早就没了知觉。
许氏和刘珍珍看着这样的弟弟、舅舅,吓得面无血色。
“知,知年?这,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许氏喃喃出声,有些不敢置信,形同死人的那人会是她弟弟。
家丁们都垂下头,他们也不知道,若不是有人把浑身是血的许知年扔在府外,舅老爷就是死了也没人知道到。
于管家说道:“老夫人,还是先把舅老爷抬回房吧,我早已派人去请郎中,还是先救人吧。”
许氏如梦初醒,连连点头,“对,管家说得对,快把舅老爷抬回房,轻着些!”
“管家,派人去叫寒儿回府,越快越好!”
于管家连连称是,又派出一个小厮去了皇宫。
许青云还没回来,院子里除了几个丫鬟婆子,一个能当事的都没有。
刘珍珍拉着许氏,“姨母,表哥是太傅,居然还有人这么对舅舅,一定要表哥把人抓住杀头。”
许氏六神无主,听刘珍珍一说也觉得有道理,随即又听到刘珍珍说道:“表哥总不在家,让那些人都不把咱们太傅府的人看在眼里了,表哥都把皇宫当自己家了。
姨母,这次您一定要把表哥留在家里,给咱们太傅府立威才行!”
她总见不到表哥要怎么怀孩子,太傅夫人的位子就在眼前,她要为自己争一争。
许氏早就对于洛寒总不回家有了不满,以前苏慈在家里,她还觉得苏慈活该,她儿子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总围着后宅转,轮到她了,她才知道这其中的心酸。
就像现在,家里没个主事的男人,她们女人能怎么办,幸亏老管家还能顶上用场。
郎中来的很快,赶紧进屋给许知年诊治。
让下人把许知年的衣服扒了,才看到许知年的伤势,饶是他见惯生死的人,都倒抽一口气。
这得是多大的仇才能把人打成这样,真阴损啊,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人以后活着还不如死了的痛快。
两条腿的小腿处,软塌塌的就像被人抽了骨头没有一点骨感,用手摸了摸闭了闭眼,这是把骨头都敲碎了。
还有许知年的子孙根,这是生生被人捶爆了,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摇头叹息,转身走出房门。
把情况与许氏说明后,又说道:“为今之计只有把病人的糜烂之处全部切除,夫人早做定夺吧!”
许氏吓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你的意思是把我弟弟的两条腿都切掉?”
郎中点头,腿骨是接不上了,留着只能腐烂臭,最好的办法就是全部切掉才能保命。
“还有子孙根处,也要全部清理干净,而且盆骨多处变形,以后怕是要在床上度过后半生了。”
许氏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刘珍珍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一时间郎中也不敢随意给许知年看诊了。
给许氏扎了两针,许氏幽幽转醒,刚睁眼就哽咽出声。
“我苦命的弟弟,怎么会变成这样,老天啊,他以后可怎么活!”
许氏是真伤心了,她对这个弟弟可是掏心掏肺的疼着,这不是逼他去死吗!
于管家看不下去了,老夫人只知道哭,舅老爷那边还等着她的决定救命呢。
“夫人,赶紧做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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