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怪不得瞧小兄弟一表人才,京城来的是不一般,一出手就如此阔绰,为人也豪爽大方。”
“少年”
哈哈大笑,手一挥,“来来来!
继续开!
这回我还是赌小!”
“小!
小!
小——漂亮!”
“小兄弟手气好得很,要不要再来上几局。”
“来就来!
谁怕谁!”
……
日头西斜,火红残阳弥漫天际,触目惊心的鲜艳,绚烂近乎残酷。
李桃花出了赌坊,一步还没迈出去,弯腰便吐。
吐过一通,她抹了把嘴,忍着胃里排山倒海的难受,转头看着赌坊的门,心道:爹,这就是让你倾家荡产,把女儿卖到青楼也要来的地方吗。
如此……恶心。
李桃花身体冷,心里更是冷到麻木,连跳动都感受不到了。
她扶直了腰继续走路,先是七拐八拐把跟在她后面的“敲核桃”
甩掉,然后到了衙门后街的一条僻静小巷,把藏在这里的衣服拿出来换好,头随意用簪子挽髻,用帕子把脸上的黑粉都擦干净,等再出巷子,灰头土脸的毛头小子便变成了二八妙龄的美娇娥。
回到衙门,她没在书房找到许文壶,一问才知他在储放证物的卷宗室。
卷宗室,许文壶正在查看当年宋氏杀死丈夫所用的凶器夜壶。
夜壶通体陶制,浑圆粗糙,壶嘴上有猛虎辟邪,所以也叫“虎子”
,虎子的提手光滑油亮,上面一层包浆。
他端起虎子,照着自己的脑袋比划,似在琢磨得用多大的力度才能将人砸死。
他正出神,一转脸却猛然对上一张鬼脸,手里的虎子差点吓飞出去。
“哈哈哈!”
李桃花笑得肚子疼,指着他道,“就你这样的还查案呢,活人都能把你吓成这样,以后见了死人,你还不得吓得上天啊。”
许文壶看清了李桃花的脸,长松一口气,端着虎子没手作揖,便颔道:“李姑娘辛苦了,敢问赌坊那边可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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