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方才她巡视的目光,启焱嘀咕,特意整了的,还是难逃被嫌弃。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知是真的困了,还是掩饰着什么,“好,去洗,去睡。”
他去了净房,很快地洗漱完,又很快地出了来。
床头一盏青瓷雁鱼灯,照着眼前一幕,未免让人泄气。
她脸冲里,又万年不变地给了他一个后背。
床上被褥已换过,连瓷枕都换过去了,挠他心肝的头也被规矩地梳整了卧在她怀里。
看仔细了,一根都没留给他。
妻贤啊,贤惠得叫你说不出话来。
启焱躺上床,仰面朝天,大剌剌地伸展开胳膊腿。
暗想着,要是“无意”
碰到她,正好这样子同她讲,比如床忒小,为夫甚是乏累之类的。
折腾过半刻,身侧也传来了均匀的呼吸。
启焱真是气馁。
枕边软玉温香,自己也困意阵阵。
入睡之前,他还在想,她终究没有告诉他,是为着什么哭。
第二日一大早,大雨过后,天朗气清。
启焱兴致颇高,在院里练了拳脚,接着耍了几趟棍。
兆平被差着办完了差,赶着来回禀。
见六爷意兴正浓,他身下脚步似有踌躇。
差事不难办,不过是六爷要知道不在府中这段时日,府中情形以及玉景轩的一些平常。
只是有一事,兆平吃不准。
他候在一旁,等了会,见启焱收了棍,才近前了几步。
先把府中琐事拣要紧的说完了,再说回玉景轩。
“爷院里,丫头连枝差事马虎,用后院井水替代了山泉给主屋饮用,其余平常。
再有就是,大娘子这些日子出门勤了些,回了许家几次。”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前日回府路上见着了郡王府严公子。”
兆平说完,便垂头不再多言。
其他事情都在其次,最后这件有点麻烦。
说起来可大可小,他本不想说,可是转念一想,信得过贺大口风紧,可保不齐大街之上另有他人瞧见。
到时候再跑到六爷跟前一顿添油加醋,反倒让爷更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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