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肚子,不知道心如死灰算不算心态平和?
她站起来,眼睛闭了好久,始终没勇气跳下去。
原来,死亡比活着更需要勇气。
原来,只要有爱有恨有回忆,心就不会死。
她叹了口气,又慢慢下山来,从枫塘镇沿街走过。
突然,天空滚过阵阵惊雷。
紧接着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顾沛桥甩开杜老三,“不行!
下雨了!
我得把语晴找回来!
她着凉怎么办?”
说完,他不顾一切冲进雨幕中。
夏语晴扒拉了一下额前的湿,忍不住喊,“顾沛桥!”
顾沛桥猛地站住,似乎出现了幻听,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扭头看向四周。
夏语晴看着被雨水冲刷得狼狈不堪的顾沛桥,这段时间,如死去的心泛起一丝尖锐的疼痛。
这一丝痛,渐渐蔓延,由线成面,迅充溢着她整个心。
顾沛桥的视线被瓢泼的雨幕阻挡的模糊不清,他看到树下的人影,抬起衣袖,揉了揉眼睛,然后慢慢地走向枫树边。
两人隔着雨帘,四目相对。
夏语晴的记忆中,他温润如玉,他玉树临风,他风度翩翩,从来都没有狼狈不堪。
她身上冷而眼睛热,鼻子酸涩,莫名觉得心中委屈,眼泪掺和着雨水从脸上流过。
顾沛桥哆哆嗦嗦伸出手,把夏语晴拉出来“打雷怎么能站树底下?傻不傻?”
他脱下外套披在夏语晴头顶上。
夏语晴看向被雨水浇成落汤鸡的顾沛桥,“树下避雨啊,你傻不傻?”
不远处,杜老三站在门檐下,看着两人傻傻站在雨中,扯着嗓子喊,“你俩傻不傻呀?站在雨里拉拉扯扯,进屋说呀!”
顾沛桥伸手擦擦夏语晴的脸,牵着她的手,走回秀林雅居。
杜老三安排了间利落的房间,又嘱咐厨房,做些驱寒祛湿汤。
房间在走廊尽头,一个两室一厅的小套间。
之前,夏语晴一直住在这屋里。
顾沛桥来时,只带了简单的行李,行李箱被人送进来时,滴嗒着雨水。
夏语晴回卧室换了件干爽的衣服,再出来,顾沛桥手足无措地站在客厅中央。
全身湿透,精致的短软绵绵地贴着头皮,显得楚楚可怜。
顾沛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红着眼眶,“对不起,我来晚了。”
夏语晴咧嘴轻笑,“你伤口好—”
她猛地拉过他,让他坐在椅子上,扒拉开他的头,看到伤口上的结痂,松了口气,“还好,没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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