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破云垂下眼帘,舔了舔唇,又不好意思地看向他,“你懂什么是情爱吗?”
轰——
康信安战术后仰,正色道:“哥哥你……可是想作情诗而不知如何写起?”
还作情诗?康信安你装什么装啊!
直接问他,如果哥哥对我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
“我遇见了一个人。”
……慢慢来。
“哦、哦?”
被打断臆想的康信安猛然醒悟,清了清嗓,“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多大年龄,家中有几亩地……”
我要暗杀ta。
——康信安如是想。
江破云抿唇笑道:“她叫叶闯。”
康信安望见他嘴角的那抹笑意,眼神一瞬黯淡下去。
他木然地眨了眨眼,故作姿态地摇头晃脑,轻声叹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江破云怅然一笑,语调如丝,轻飘飘地荡在空中,“信安,我当年的那步棋,到底是不是走错了?”
“哪步棋?”
康信安下意识地问道,不料戳中了江破云的痛处,愧疚地闭上了嘴。
“还问,臭嘴猪脑子!”
康信安暗自骂道,“让当年那个意气风的他沦落为弃道废人的,不就是三年前那个横空出世的红衣女子么!
她当年不辞而别,害得我家哥哥伤心难过了好一阵。”
不过,能让江破云为生出情爱所痛苦的人,还真只有她一个。
这一次……
“哥哥,你不适合提情爱二字。”
因为你一提,就会难过。
康信安既害怕他遇人不淑重蹈覆辙,又害怕他溺于过往郁郁而终。
天下人寄予他厚望,却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同门骂他、辱他、唾弃他,道人说他英雄气短,后辈也不再以他为榜样。
他索性自暴自弃,做起了吟游诗人江湖浪客,不愿再以仙门后人的身份行走。
他摘下面具是混迹江湖的江奈何,戴上面具是玩世不恭的方旬世子。
可康信安知道,那自甘堕落的江宁偏偏比谁都希望自己没有毁于情爱。
“信安,你记得三年前我们比试之后,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当然记得,他怎么可能会忘。
那年他险胜了江破云一招,虽只一招,但战胜剑道奇才的成就感让他忘乎所以。
他以为自己剑术有所长进,心中大喜,却在看见他的表情时凝固了笑容。
那个无一败绩的少年淋在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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