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只是为了验证,为了坚定选择,真正承载愿望的人还得是自己。
沈洪福向她递过手掌心,朝她讨要那只玩具小马,“不是说截止今天午后吗,我还没有真正开始呢。”
42
夏日的白天亮得早,郑筱筱独自去净身净坛、做起乩的准备了,沈洪福这边则拉着王宗宾整理打扫卫生,毕竟庙外边的院子里被他挖了好大一个洞。
“这把铁锹哪里来的?我这个祖宗,什么都能掏出来。”
“好像是从那边小轿车的后备箱里,还锁着呢,看你咚咚几拳、又咔咔两下给拉开了。”
“好吧……这里怎么有辆黑色桑塔纳?”
“一直放在这里,是庙公的车吧。”
两人正在研究车是不是弄坏了,要不要赔钱,身后庙门口走进来熟悉的老夫妻,依旧是带着那条诡异的狗。
“王宗宾,你怎么会在这里玩?你爸妈呢?”
“大姑,大姑爸。
家里出了点事,我爸妈昨天来找沈老师和郑仙姑作法,现在已经全好了。”
“连你家也……”
王宗宾他大姑脸色苍白,满满的心虚模样,甚至都不敢拿正眼看沈洪福,急匆匆地拉着他大姑父往庙里去找郑仙姑。
此时,立于余汐爷公庙神坛前的郑仙姑早已等候多时,她高束着头,裹绑着红肚兜,双手各执一大把点燃的线香,在身前身后来回拍打,炸开的火星与浓重的烟雾灼伤着人们的眼睛,仿佛将她拖入另一处天空、山村与海洋,在另外一个地方成为神祇。
她将王宗敏的遗像摆在狗笼上,让夫妇二人齐齐跪在神龛前。
“信徒王安娴听令!
有邪魔占据王宗敏三魂七魄取而代之,将军驱邪除煞,尔等须真心忏悔。”
郑筱筱深吸一口气使劲往下吞咽,感受到丹田如铁,又仿佛灵魂出窍,能仰头望见灰蒙蒙的天空。
在这一刻她开始想象自己是线香是金纸,焚烧燃尽以献给天地神明。
净身之后,她终于动手,举起利刃缓缓举到腮部,狠狠划了两道,又张开嘴巴,拿尖刺割过舌头。
紧接着,她双手端起鲨鱼剑,往光裸的后背上摔砸,往手臂上乱砍……十七岁少女的体内竟生出了一种强悍的朔气,如同钢筋与水泥灌注己身,让她变得坚硬不屈。
她知道从小到大,人们都期待从她身上看到更血腥更刺激更神秘的东西,这是她存在的价值——娱神又娱人的优伶。
她必须要把戏演到底,演到骨头里,演进灵魂深处。
她尖叫着摇头晃脑、疯狂地在肉胎凡躯上落下血刃刀割,压榨出一切潜质,才能在现实的世界活下去。
“最后的驱邪仪式,你们亲自动手。”
她捏着怪异的嗓音,浑身是血地将法器递给夫妻二人,望着他们从狗笼里捉出那只酷似他们儿子的“怪物”
,狂乱地将其肢解,最终完成了“杀死至亲”
的仪式。
复仇结束的时候,她的眼前开始出现各种神明的幻象,她的父母抛弃她、庙公利用她,可神明不会,她自己创造出的幻象不会,她虔诚地向那些幻象伸出手,眼泪不断地流下来。
她普渡了自己。
43
与其同时,沈洪福跟王宗宾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摆开七八物什进行仪式:生牛肉和泡椒鸡爪作为贡品摆放在香炉前方,白酒往贡品周围撒了一圈,剩下的半瓶搁在正中。
线香燃起的烟弯弯扭扭,杂乱无章的气扰动无垠静谧。
“如果线香燃尽的时候我还没醒,你就手动一下,把我摇醒。”
“没问题的洪福哥,我保证守着你寸步不离。”
借物回溯、以镜聚灵,是沈家血脉相传的最为强大的能力,今天是他第一次使用这种能力。
沈洪福盘腿坐到香炉对面,双手捧起玩具小马,低头望向化妆镜,让自己的脸映照其中。
他口中念念有词,直至镜中蒙上一层薄雾,又如拨开云天那般重获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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