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了看彼此的表情,相视一笑。
伏夷握拳低笑,他说,这是他们道行不够高深的缘故,长时间维持不了正常的面貌。
往前走,前面更加拥挤,伏夷回头看两个人贴近的地方只有手。
他施了个法诀,周围的鬼好像都化为了无物。
然而,没了拥挤的阻碍,他反而拉不动她。
他回过头,宴从月正在原地,一言不地看向远方。
“阿月?”
他也顺过她的视线看过去,“那里有什么吗?”
宴从月没说话,只喃喃出声:“我听到了些声音。”
她听到了张夷山的名字,还有她。
伏夷倒是看到了是什么,那儿是一个戏楼,底下的鬼比这还多。
思绪泛起间,两人瞬间转移到了戏楼前。
台上戏曲哀婉,台下止不住的叫好声。
伏夷笑着打趣:“你什么时候喜欢听戏了?我倒是不知。”
两人只听了一段便听懂这是什么戏文。
是他和她在人界的故事。
“且看那阿月姑娘,上了京城告御状……寻到亲家门前……”
婉转哀戚的音调绕耳,“可怜那郎婿家是豺狼,一心毒害这可怜儿孤女……啊……”
“孤女求告无门,寻那小青天……小青天出身清流,才华盖世、行侠仗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宴从月落寞地垂头,张夷山……他本不会死,是她连累了他。
他出自名门,才华横溢,隐于市中,本该拥有美好的一生。
如果不是她求上门,他不会含冤而死,他也不会入仕。
宴从月从何府出来后,只能住客栈,兴许是有人从中作梗,她被客栈赶了出来,全城无一家客栈愿意收留她。
她流落街头,那时她听说张夷山与一众好友行于老百姓中,翻冤案、洗冤罪。
她日日蹲守张府门前,没有一日见过他。
终有一日,她撑不下去,晕了过去,是张夷山救了她。
宴从月还记得见到他时,与他说的第一句话:“大人,我父亲岭南太守未曾贪污也未曾草芥百姓,他一生待民如子——”
她没说完,他用力地拉起她。
他说:他已知晓这件事,他会帮助她。
她记得那双望向自己的眼睛,是那么坚定、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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