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为了保全祖父那座宅子,实在没辙,剩下的钱,都是唐若彤想方设法四处求来补齐的。
唐家在西京城不算巨富,唐若彤却倾尽所能,这份友情与恩情,宋予情是决心要记一辈子的。
只是三年前,唐若彤去德国留学,为求毕业,整日扑在功课上,连回国都顾不上,每次过年,都是唐家父母飞过去。
也正因此,二人除了逢年过节问候,打个视频,这几年还没在线下见过。
直到上个月,唐若彤顺利毕业,一早就计划着回来和宋予情见面。
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唐若彤拉着宋予情往里走。
原是对面坐的位置,两人久别重逢,唐若彤干脆和宋予情挤在同一侧沙上,方觉亲密。
“你瘦了好多。”
宋予情望着唐若彤小了一大圈的脸,没忍住也上手捏了捏。
“德国留子有多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能见到活蹦乱跳的我,已经是祖宗保佑,没让我猝死了。”
唐若彤叫苦一声,叉了一口西瓜塞进嘴里,嚼吧嚼吧,想起什么,喟叹。
“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差点忘了你先前也在德国。
别人毕业像渡劫一样的地方,你个疯子能两年干下双硕学位,也是离谱。”
侍应生递来酒单,宋予情随手点了杯长岛冰茶,任由唐若彤拉着自己,吐槽一个人在国外的非人生活,时不时做个捧哏,恰到好处地给出回应,提供情绪价值。
唐若彤风风火火,语又快,一个人干了三杯啤酒,依旧说得口干舌燥。
直到后来,攒着的话,但凡能想起来的,都一口气儿说完了,这才歇了下来,问起宋予情的近状。
“对了,我听我妈说,秦家要和许家联姻。
秦西楼那老家伙怎么回事?三年了,他连娶你都做不到?”
宋予情如今二十六,秦西楼和她差四岁,正是青年才俊风华正好的时候,但唐若彤心里厌烦这人太渣,是以嘴上也不肯客气。
倒是宋予情。
支颐着下巴,拨了拨吸管,喝一口酒,望着飘在最上面的薄荷叶,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懒散。
“我要他娶我做什么。”
“你好歹跟着他那么久。”
唐若彤替她着急。
“你也说了,是跟。”
宋予情抬起眼,歪歪撑着脑袋,笑道,“这圈子里什么规矩,你还不清楚么?”
跟着某个人,和谈着某个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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