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捡走了他不吃的绿色蔬菜,将“不浪费粮食”
的准则贯彻到底:“邹渝在冀西耗了十几年,帮她一把未尝不可。”
“你不怕她反咬我们一口?”
在宋成极尽打压的情况下,邹渝依旧把控着整个泉辉,她本身就是一个充满不稳定因素的未知符。
蒋云很难生出信赖感。
“她不会的。”
“为什么?”
梁津吃饭的速度比他快很多,他咀嚼完一整颗小油菜,道:“猜的。”
“……”
“你很适合买彩票,”
蒋云嫉妒道,“保准让彩票店老板大亏特亏。”
有许多东西是羡慕不来的。
蒋云:“世界上还有你猜不中的事物吗?”
这本是一个随性的提问,梁津神情却凝重起来,仿佛一块化不开的冰:“有。”
“有很多。”
他补充道。
但所谓的“很多”
,梁津没有展开细讲。
泉辉将邀请函发遍了冀西,受邀参加拍卖会的人络绎不绝,有人甚至将其视作一种身份的象征,代表他已经跻身头等行列。
这样的场合蒋云不知道参与了多少次,和梁津坐在舒适宽敞的后座,他还小睡了十来分钟。
醒来的时候,他们离目的地不远了。
蒋云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全然不知后脑勺翘起一缕头发。
“头发有点乱。”
梁津的头发抹了蜡,整个人冷淡肃穆,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抬起手,抿唇问道:“可以吗?”
蒋云歪了歪头,好让梁津方便帮自己打理。
他发间没抹任何东西,仅仅用吹风机吹出了一点弧度,因为他不喜欢发蜡之类的化学物品,不仅难受,还让他看起来像个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但梁津很适合。
可能是他长得比较显老,蒋云缺德地腹诽了一番。
柔软的发丝被手指拨来拨去,他维持一个姿势有点累,问道:“怎么还没好?”
“别动。”
头皮好痒。
蒋云“啧”
了一声,像被猫爪子挠。
他叫司机打开车窗,紧接着从后座下的缝隙里摸出一包他藏了许久的烟。
空气穿过两边的车窗相互对流,再怎么养,烟味也不会浓得呛人。
“你慢慢弄,我就抽一根。”
蒋云随身带了一只打火机,他擦了两下,出火没问题。
小一周没碰烟,他迫不及待地翻开烟盒顶盖,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无语中夹杂着几分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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