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用来放大脑电波神经电流信号的工具,被那个哑巴找到了能用来放大声音
项隽舟的脸色飞快变幻,紧紧盯着被抬出来的男人
不,还没结束,祁粲虽然出来了,但是他的状况显然非常糟糕。
就算是那个死哑巴大喊
了几句,谁能因为短短几句话就给他定罪。
不能让祁粲醒过来
他只有在阴影之中才有胜算,他一旦醒过来,他的一切就都完了
“不是的、你们听我说那都是污蔑”
“让阿粲醒过来、我要听他亲口说我们才是血肉至亲”
项隽舟挣扎着想往这边靠近,四个保镖还不够,最后加到八个同时按住他,他却丝毫不顾及脸面一样,狼狈地像狗一样喘气,几乎是匍匐地往那边挪动
项隽舟知道,此刻无论是他还是祁粲,都已经到了最终的强弩之末。
祁粲大出血昏厥,而他先后吸入神经毒素又被高频电击。
现在就最后谁能挺住,谁能掌握最后的局势
“阿粲”
项隽舟着那张双眸紧闭的脸,把担忧和屈辱演得声嘶力竭,“无论别人说了什么,让我我要向你母亲交代啊”
他像条阴沟里的蛆一样,向他向往的一切蠕动而去死吧,求求你死了吧,你这一生已经足够光辉了
让让我吧
时听见了他令人作呕的样子,手用力握紧,一张灰头土脸的脸蛋也完全绷紧、直抒胸臆
「有大鲨臂啊有大鲨臂」
“大少”
“你醒醒啊大少”
「大粪车、你要让我守寡吗」
保镖大哥们梗着脖子,声嘶力竭“大”
“行了。”
冰冷苍白的额头之下,一双漆黑的眼眸已经睁开了,他倒了口气,猛地激喘了两声,随后手上忽然用力一握
握住了。
一双熟悉的手,安稳地放在他被磨破出血的掌心。
于是祁粲的心整个踏实了。
赌对了。
阳光刺得他眼底生疼,但是祁粲在氧气罩之下的嘴角却一点点勾了起来。
他缓缓抬起另一条胳膊,摘掉了氧气罩,呼吸着外边的空气,因为后背的伤势略微嘶了声,但语气淡漠地开口,“我还没死呢。”
也不可能让某人守寡。
项隽舟的脸色猛地一沉。
“大少”
“总裁啊啊啊啊”
听取哭声一片。
祁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场面在之前根本不可能出现,他的下属连说话分贝声音都要控制,根本不可能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的。
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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