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恩人救醒我,挪到了这茶堂附近,恐怕第一个被捉进去蹲大牢的,就是我们两个了!”
竹苑想到这里还是很后怕的拍了拍胸口,一脸感激的望向了开阳。
那眼中的虔诚和感激让开阳很是不自在的将头转向了一边。
想到他为了一己私心苟活下去,哄骗了眼前的人,开阳内心便颇为不自在。
借着断臂之恩相要挟,明明是他被搀扶着过来的,眼下却理所当然的成了施恩者,角色转换之快让他很是不齿他的此种行径。
“那堆枯骨好似都被移走了,由住持亲自带着众僧超度的呢。
只是可惜了龙柏树,祈福带以后怕是再也没处挂了……样子以后只能去月老庙祈福了。”
竹苑托着腮闷闷的吐槽了一句后,便又转头盯着案桌上的空碗,脑袋放空着胡思乱想了起来。
“是么……”
开阳抬头定定的望向了窗外,着那厚厚的云层,镶着金边堆积在了一起,明亮又暗沉。
正如他此刻的内心一般,煎熬不安又满怀期待……
相国寺的寮房中,除了庙椅及案桌外,便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人和一个蒲团。
而其往西约二十里的地下深处——八阵图的休门位置上,亦只剩下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呆在了那里。
“我作甚,我定是会前往下一处机关的。”
泛音着清临渊,扬起嘴角潇洒的一笑。
“我已不再属于七星坊,亦不再是摇光。”
清临渊冰冷的眸子中,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让泛音很是不爽。
“我知。
我知!
真是无趣的紧。
我定不会添乱的!”
收敛起笑容的泛音,冲着清临渊摆摆手,猛地拍下了南侧的离卦开关。
回头了一眼永远都藏着无数秘密的清临渊,泛音颇为遗憾的撇撇嘴,隐去了热闹不嫌事大的揶揄心情,利落的朝着开门而去。
心中默数着时辰,杨延婉站起了身。
亦是同一时刻站起身的崔少愆,也走向了机关处。
每一轮机关旋转从启动到停止再到变幻的时辰皆是一炷香,掐算着时辰即将要到的刘衣紫,提前半盏茶的时间吟唱了起来。
三具枯骨僵硬又步调统一的走向了机关处,抬起了干巴巴的指节。
清临渊执起了手中的长刀,对准了休门处的机关。
泛音四指并拢,朝着开门处的机关,推出了手掌。
刘衣紫心中默念着三二一,将生门的开关精准地推了下去。
同时启动的八阵图机关,仿若受到了召唤一般,轰隆声不绝于耳。
青砖摩擦着地面,一层接着一层的开始向地下陷了进去。
阶梯开始高台垒筑的向下递减,并逐层后退。
形成了一个外方内圆的,犹如体育场座椅般排列的台。
五个人皆出现在了最外围的高处,相互之间都可以眺望到彼此的脸庞。
不待几人有所沟通表示,一方长约一丈,宽约半丈的石台便缓慢的从地底升了上去。
崔少愆稳操胜券的微笑,停滞在了石台缓慢上升的档口。
尤其是在到一具棺椁缓慢的从石台处浮升上来后,她就彻底哑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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