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灵机一动,现自己的声音可以干扰到鬼的叫声,让驴稍稍安稳下来,当即牵着驴高声唱起了花儿:“尕娃哈河州了,连阿爷滴清茶都么喝。
一走是,热头太大,汗夹夹沾着洋芋搅团,渴了是,这热头也日鬼。
二走是,看了两眼手抓,寻常人吃不起,说是河州滴手艺。
三走是,路还长着尼,让人当孙子了白,就不当。
四走是,认识了个哈垓,广河滴买卖人,意实着说不成。
五走是,哈垓打了一顿,真正滴是,满嘴皮黄。
六走是,北塬山坡头难爬,晌午就吃半个白饼子,留着路上吃。
七走是,尕丁滴肉扎上了,山尼滴下苦人,说是河州一大走。
八走是,哑沟的汉民丫头俊着说不成,阿哥看上了么有,看上是河州走。
九走是,尕丁弟兄成有钱汉了,你先走,阿哥是跟不上。
十走是,看门狗是人是鬼,说是路费留哈,鬼门关总比人关好过。
十一走是,花儿就这么个绕法,头割不哈滴绕,一辈子像滴绕。
十二走是,头熬白了,尕娃也进河州了,成阿爷了。
尕娃门上个坟来,钱垛路引分着些,钱死了花!”
爷爷唱着花儿,也不敢坐在驴车上了,拽着驴,总算是出了七道子梁。
这《走河州》,是我的太爷爷跟着大将军吉鸿昌行军时写的,太爷爷兵败回家后,教会了爷爷这花儿,没想到,竟然在爷爷少年时,救了他一命。
爷爷回到家后,驴老是受惊。
爷爷又请了易家先生给驴点了灯,驴才算彻底安稳。
“糟了!”
我大喊一声。
“怎么了?”
顺子问我。
“刚才鬼叫人,我可是应了两次。”
我心说,我奶奶说的要是真的,那我不得有麻烦了吗?我奶奶说,应了鬼叫人,轻则痴呆,重则亡命,“胖子哥,你看我有痴呆的迹象吗?”
“有,痴呆地有点可爱。”
照这么说,我当下还是正常的。
胖大海催促我俩赶紧到丹炉边,我和顺子赶过去后,就现丹炉里传来一声声的鬼叫声:石花石花
“娘的,这怎么只叫我一个人的名字啊。”
我想想就觉得操蛋。
“竟敢跟胖爷我装神弄鬼!”
胖大海故作镇定,竟然用手去推炉盖。
这炉盖还挺重,纹丝不动。
“愣着干嘛,菜头兄弟,快来帮忙!”
我俩上手后,炉盖缓缓被移开,随着炉盖错开,鬼叫声竟然戛然而止了。
炉盖错开一半后,直接掉在了地上,把地面砸出一个大洞。
这地底竟然是空的。
“上去看看!”
胖大海示意让我上去。
“为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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