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得
很用力,脸上绽开一指又一指红梅。
终于,在他把脂粉全部擦完的那一刻,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尾湿濡泛红,脸颊也像是打翻的调色盘,红和白混在一起,在那张精致脸庞呈现怪异的扭曲感。
表情难,就像是情绪极度大起大落后的麻木,也有那么一丝卑微的祈求,在祈求什么
水潋,你在祈求什么
疼痛似乎不能再激起任何反应,水潋放下那盒脂粉,安安静静地用清水洗了把脸,又找了根簪子,就像是那天帮宋舒挽发去见艾利斯那般,他仔细地给自己盘了头发。
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是最好的状态,疲惫憔悴病恹恹。
水潋努力扬起一抹笑,对着镜子打理、练习很多遍,却又放下,苦笑,他在妄想什么
他想从宋舒那里得到什么他要离开了,他要杀死他。
但说是可笑也罢,无论水潋怎么挣扎,他最后还是以自己目前最好的状态去见了宋舒。
这是为了更好的勾引宋舒,水潋自欺欺人地想。
555。
不管理由是什么,他最后说服了自己。
宋舒警惕着,水潋该不会又要做什么脱衣服之类的惊人男同行为吧
然而水潋只是靠近而已,他趴在宋舒床边,手指压着宋舒的被子,恳求地说“父亲,可以吗”
宋舒那些拒绝的话都只是走走过场而已,反正他今晚肯定要和水潋出去。
他思考了一会儿,眼水潋又要开始动作,慌得想不起什么拒绝,赶紧答应了。
他真的是被水潋吓怕了。
今晚风大,明天预计有雨。
宋舒披好外套,出门的时候突然被水潋握住手。
宋舒手被吓得不可微查地抖了抖。
他向水潋,企图用冷漠的目光让水潋放开手。
水潋一开始假装不到,到后来被宋舒逼得没办法,抬头向宋舒,湿润发红的兔子眼起来很可怜,但是宋舒不是男同。
宋舒试图抽了一下手,第一下被他挣脱了,后面衣角又被水潋抓住,他想挣开,却没有那么好挣脱,水潋铁了心要握他的手或者拉他的衣角。
明明水潋的手比他的小一圈,摸起来还软软的,怎么力气这么大
宋舒皱眉过去,水潋又逃避他的目光。
好好好就这么怕他跑是吧。
水潋这么警惕,宋舒又不能摊牌说我知道你们所有计划,我是不会跑的,只能有些难受地让水潋牵着衣角。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人就是这样,但凡跟“最后一次”
沾边的,都会对自己和他人格外放纵一些。
要去的地方实在有点远,宋舒和水潋并排走。
这种情况其实很少见,通常情况,水潋都只能跟在宋舒后面。
但宋舒是穿越来的,身边没其他人,也就懒得管这些框框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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